好。”秋顺仲说明了实情的一部分,主要是他也只知道一部分。
接下来一段时间,藤原津人在秋饮的专业指导与安排之下,慢慢地上手、适应起了自己的工作。
藤原津人与廖申分工而做,藤原主要担当着服务生的工作,而廖申则跟着秋饮学习起了酿酒的制作过程,是以他在摸上酒缸的那一天,半带着玩笑又半十分怀念地对着身边的秋饮说起,当时旁边还有着藤原津人和秋静两人。
只听他一边学着秋饮的动作搅拌酒糟,将酒米递过的时候,看着秋饮缓缓往里面添入原汁原味的花酿,恰时地讲起:“总算是有机会让我去用心跟你学习酿酒了,在此之前,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要欠你那个承诺了。”
“……其实那样的缺憾倒也好,你没有什么欠我的,倒是我……”
秋饮未讲明,执着的酒勺就被他抢了过去,他摇晃着头,满是对她说出的话不赞同,从没逼过她让她感到为难,他拿过酒勺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最后也只是照着秋饮先头的步骤依样画葫芦地在酒缸上舀出了漂着的浮沫。十二月的月末已经过去,一月份将至,要是生活在以往的故事中的那座小镇中,那么此刻肯定家家户户有着要开始着手准备起春节的气氛。
此刻,心想往事,却再回不到过去的他们,真的已经开始慢慢心存起空慌,廖申突然想起过去那个穿着红衣红裤,在故乡的天边放起了红风筝的女孩,他知道,那个女孩,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男人忍不住会有流下泪水的欲望,他还能说什么呢?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那个能力能走进她的世界,又谈何成为她的依靠与救赎呢?他一直都知道的这个残酷的事实。
正如现在再看他如今身侧这个一派宛然如皈依三宝,人淡如菊的姑娘,他是怎么也无法与过去那个在家乡的田野上,三月的微风不燥,她的红衣身影在前方,望着他们一群伙伴的方向,自得其意、满眼自信明媚的骄傲模样,大言不惭地讲着她那一套理论:“想让风筝飞起,当然有几个观念。放风筝,风筝怕风,所以要逆风而放,不能太低,又不能太高;放风筝,风筝爱风,三四月的清明,八九月的重阳,要在有风的地方,三、四级的风速最是适合。风筝的线要握在手中,风筝的线又要在手中放开,这样才能让它飞得又远又高!”
她与他们一群男生较真放风筝理论的样子和俏皮的灵动,格外显眼,格外让人心动。
后来从妹妹廖未儿口中那了解到,那个红衣女孩只是因为酒醉,才做出那番胡言乱语、荒唐谐趣的滑稽戏弄,当他们一群男生听到这个真相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忘不掉那只在天上飘飘荡荡的红风筝。
“东京的三四月,该是樱花盛放的季节吧?以前常听你说起樱花酒,只是一直都没有口福,来到日本后,这个愿望怕是能够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