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帘子,妇人颤颤巍巍地端着两盘菜走出来,后面的长愿赶上前忙接过在吆喝出声的自己阿家手边,抢过那几盘菜,长愿加到自己端着的菜碗之上。
将菜盘子送上木桌,长愿和妇人安静地站在了一旁,木桌上只有樵夫和身为工长的客人,峪新大叔,两人举起酒杯干下,长愿内心总有什么东西在牵挂撕扯着她,心头跳着,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吗?
妇人将热菜放到樵夫和峪新工长面前后,樵夫就让老妇好先进去了里屋,说罢他又给峪新工长倒上了一杯酒。
长愿当然是也随着自己阿家想进屋去的,但樵夫眼角一瞟喊住了她:“愿儿,你就留下。”
才走到厨间门口,妇人回头看到也跟她一起离席的长愿,隔着菜盘托盘推后了长愿,嘱托她不要跟进来来,就留在外面陪她阿公他们去吃饭。
长愿无奈拗不过她阿家,无奈地在外桌边一坐下,樵夫就拉过了她的手向对面正慢饮吃酒的峪新大叔,堆起了笑介绍道:“工长,这便是我家长愿啦,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往前说来,她在神社做葵女,是以不常在家,你见到的次数也就极少。”
话落,樵夫又抬了抬手给长愿正式地介绍出峪新余的身份,原来她一直在阿家口中听到的峪新叔,实则不属长村中的人,家在长山下,却是管理长村的工长之一。早些年,因为他与樵夫是一同进山砍柴的搭伴,樵夫在深山中有救他一命的情谊,自此更是结下交情。后来,峪新余转行干起了打猎一行,自有勇猛果敢一派,打下一些猎绩,时来运转被其他一个工丁赏识,也给他举荐成为了工丁一流,他又刀法一流,当上了工长一职。
“长公说的是越来越没有谱了,我就是一个合法正式打猎砍柴的双兼工作员,长愿唤我一声峪新叔就好。”
在他的帮衬之下,长愿也随着樵夫的话,乖觉地叫了一声:“峪新叔好。”
“来,喝酒,喝酒。”樵夫张罗着工长,数不清是第几杯给峪新余倒满酒碗,樵夫不知出于何意,在又一杯与对面的峪新余干完后,叫上了长愿,他说道:“既然工长都让你喊峪新叔了。愿儿,来!你再去拿只碗来,给你峪新叔敬上一杯,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收你为了义女。”
“阿……”
阿公……
长愿还没说出口的两字“阿公”,就被樵夫推搡了出去,让她去厨房拿酒碗,席间在他的说话声中,里屋处还能传来一阵阵妇人的咳嗽声。
无奈走进厨房的长愿,听着阿家不断响起的呛音,心下火急,她本想跟樵夫推别敬酒的事情,因为她赶着去里屋照顾妇人。
找来找去,也不见得凉竹柜上哪里还有碗具,寻常穷苦的山里人家,茶碗都是不可多得的。
脑筋一动,长愿直接就从怀中摸出了从家带到神社,又从神社逃离时带回家的那只茶碗,还是之前好看的花纹,与那个她偶然遇见的少年一样,一样精致的不可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