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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白?
但她现只看到了两种颜色的菊卉,那……白菊呢?
秋静至今都没有眼缘得见过。
此刻,停在还保持着盛开的状态,簇簇红菊前的廖申,看着这片久违的鲜艳红色,再使劲张嘴,根本也是无济于事地息默。
可话总要有人先开口,廖申看着这片红菊,秋季早已过去,可只有菊中的红菊还能挺挨过这个冬。
“几年的牢狱生活,我都不会跟人正常交流了。”廖申的手抚过红菊上方,自嘲了一会儿,又回头道出两人的母语:
“秋酒娘,今年你的花酿,我应该是赶得上喝了,好啊!”他沿着围着红菊的矮砌石台坐了下来,随意地放松开两腿,大声地朝着秋饮大口地一叹。
不知怎的,一坐下后的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不如……你就教我酿酒吧!以前在山镇上的时候总偷喝你的酒,也怪过意不去的,说会补偿你的,但唯一亲手酿出的一瓶也被小书打翻了。当时,其实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这些话,现在再说出来,廖申竟有点恍然如隔世的感觉,他们那些人,在好几年前,其实早就在那座芙蓉小镇上走散了。
再也回首不了的时光,偏暗的宽长通道中,只有晚霞的余晖还能越过头顶的屋瓦投射下来,在红菊花簇上,边角的日影也放大了廖申缩坐在角落中落寞的面容。
“不是,我尝过那瓶花酿,味道……尚可。”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着瓶子被小书抢走,追上去的时候又猛见她绊倒在了前面,酒瓶飞甩了出去掉下镇,照小镇的崖高,肯定被打碎了的。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需要你安慰吗?”
廖申摆摆手,一副以为看穿了秋饮牵强的表述。
“崖下,其实沿着瀑布,酒瓶密封地沉在水底。”
“瀑……瀑布……”开始后悔选择了这样一个话题,廖申岑寂如一潭死水的眼睛忍不住半合了起来,喃喃在口中反复着。
但心里打了一个激灵,想至面前人可该是比他还何等的肝肠寸断,顾虑着秋饮,他立刻将话锋一转。
“嗯……今天还看到上次在你们学校里碰到的那个男生,明显的贵族气势,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啊?”
“迹部君是冰帝学园生徒会会长,同班同学。”
秋饮清冷如往常,回答简明扼要,他看着这样似乎已经出尘如月而不复当年的秋饮,如有一块无形的隔障竖立在了两人之间。
“秋酒娘,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在日本这个国家待了一段时间的原因,虽然我的日语还是不见长进,但我总觉得自己改变了许多。
如今说来,不光我变了,你也变了,我感觉我们之间的相处,已经慢慢地变成生硬的模式。”
他看向着对面侧着一边的姑娘,两眼中有太多未道明的东西,而她望向着藤墙瓦上沿的一圈光线,有意闪避开了他追寻而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