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个留言--
翠微,我刚刚拨到-家里没人接,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吗?还走,-只是不想接我的电话?我有点担心,回个电话给我好吗?这里的电话是xxxx-xxxx。
第三个留言--
翠微,-怎么一早就不在家?我已经两个晚上没睡了,求求-同情我一下,回个电话让我安心吧!
第四个留言--
翠微,-还在生气吗?唉,-要怎么样才肯接我的电话?
第五个留言--
翠微,-怎么整天都不在家?求-给我个电话,我真的很担心。
第六个留言--
翠微,我担心得快疯了,-饶了我吧,回个电话给我好不好?
胡翠微一一听着,听到最后,嘴角不争气地扬起浅笑。
还生他的气吗?
好吧,看在他为她焦急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次。
她拿起电话准备回电,想了想,她噙着浅笑放下电话。
不如,给他一个惊喜吧!
但当她提着水果二度来到医院,原先的病房里却空无一人。
她疑惑地到柜台询问值班护士,才知道梁敏儿这两天留院观察的情况良好,两个小时前已办好出院手续离开了。
那,他应该回家了吧?
她迟疑了一下,决定搭车到他住处碰碰运气。
她换了两趟车才抵达,看他屋里的灯果然亮着,她开心地按了电铃,唇边堆起笑容等他来应门。
呵,他看到她一定会很意外。
门一开,她愕然地凝住笑容。
为什么是梁敏儿应的门?
而她,一头秀发微乱地簪在脑后,身上只穿着一件丝质的细肩带软衫,不但罩不住她修长白细的双腿,连她浑圆饱满的胸部都若隐若现地呼之欲出!
“-”她手一松,水果礼盒歪斜地倒在地上。
她惊呆了,梁敏儿为什么是这种性感的打扮出现在他家?她软衫下甚至没穿内衣!
梁敏儿倚在门边,一派优闲镇定地道:
“泉声在洗澡,-等一下,他应该快出来了。”她很清楚这句话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像是回应她的话似的,这时浴室门打开,唐泉声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身上只穿了条短裤就走出来了。
胡翠微怔怔地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两人,耳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们是她想的那样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是因为她迟迟不肯和他上床,所以他回头去找肯陪他上床的前女友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那些深情的留言全是假的吗
“翠微?”他看到她出现先是一喜,接着却让她泫然欲泣的容颜给吓了一跳。他偏头看向一旁的梁敏儿,她不适当的穿著令他皱了皱眉,也马上就知道翠微误会了什么。
他快步上前急忙说道:
“-误会了,事情不是-想的那样!”该死!虽然他问心无愧,可眼下的景况他确实有口难辩。
胡翠微白着小脸听着,只觉头晕目眩,连呼吸都不能顺畅。
她无法接受这个,好想离开,可双脚却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我误会什么了?你明明和她和她衣不蔽体共处一室,难道是我眼花吗?”她喃喃泣诉着,眼泪一滴滴滑下粉颊。
原本杵在一旁看戏的梁敏儿,偏又挑在这时插进来煽风点火--
“难道你们**的时候,都穿得整整齐齐的吗?”
“敏儿-胡说什么!”唐泉声铁青着脸低吼。梁敏儿不以为忤地继续道:
“以前我们在美国同居的时候,穿的比现在还少,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呵,她特别穿着这件衬衣,本来是打算等他洗完澡要诱惑他、对他投怀送抱的,谁想到她会刚好挑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无所谓啦,反正这些真真假假的话也能收到另一番效果才是。
胡翠微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同居?**?
事实明明摆在眼前,他还说她误会?
“敏儿-不要乱讲!”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她还来火上加油?!
梁敏儿无辜地耸耸肩道:
“我哪有乱讲!喔,我知道了,你怕你的小女朋友不开心是吧?那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随便你怎么哄她,我先进去换件衣服好了。”她丢下更大的炸弹,说完就优雅的退场了。
胡翠微无法克制地微颤,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崩溃。
唐泉声见她如此伤心,心疼地上前将她紧搂入怀。
“翠微”他低唤了声,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从何解释起。“-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的事。”就算一时解释不清,但他无论如何也要先把重点告诉她。
胡翠微心痛到了极点,她没有应声,只轻轻推开他,蹒跚地往外头走去。
唐泉声拉住她,郁闷地望进她的泪眼--
“-不信任我吗?”
她下意识地闪避他的视线,低垂着小脸,恍惚地摇头道:
“我不知道,我想回家了”她挣开他的手又想走。
“翠微!”他哪能让她这样走!他拦住她,着急得想扯头发了。“-听我解释,敏儿她--”
她摇着头打断他,把豆大的泪珠都给摇出了眼眶。
“我头很痛,什么都不想听你让我走吧,我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唐泉声看她脆弱得像要晕倒似,也不忍再逼她,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我一下,我送-回去。”或许先让她冷静几天,等她听得进他的话了再同她解释会比较好。
“不,我自己回去”她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他,强忍着不让更多的泪水滑落“我、我暂时不想看见你,所以你不要来找我。”她断断续续地说完,随即掩面跑开。
唐泉声懊恼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满肚子气无处发泄,只能狠狠地踹了下大门。
他气她不信任她、气敏儿胡说八道、也气自己无力扭转局面。
梁敏儿换好衣服出来,正好看见他踹门的画面。
“这么大火气?胡小姐不听你解释吗?”
唐泉声怒瞪着她吼道:
“-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我们的确是同居过一阵子,我告诉她事实也算胡说八道吗?”她好整以暇地回话。
“-!”他火气不打一处来。“好,以前的事就算了,-为什么要误导她让她以为我们刚上过床?”
“我有吗?我以为我只是和她讨论**时的衣着问题。”
唐泉声当然知道她在装傻,他愈说愈气。
“是吗?-敢说-不是存心要她误会?”
梁敏儿看他为这事气得面红耳赤,她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是,我就是存心要误导她,不行吗?”
他一听怒火更炽,胸膛急速起伏。
“当初我们好聚好散,我不曾对不起-,-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敏儿心中感觉复杂万分,但语气仍然冷静。
“我说过我想和你重新开始,上回在醉飨说过,这次到南部出差的时候也说过”
“我也说过不可能!敏儿,我心里已经有翠微了,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他斩钉截铁地对她道。
梁敏儿倔强地直直望向他,不甘心地问:
“她除了比我年轻之外,哪一点比我好?她凭什么得到你的爱?”
唐泉声几句难听的话差点不耐烦地冲口而出,但顾念着往日情分,还是勉强咽了下去,只用沉默回答她非理性的询问。
半晌,他别开眼不再看她,只揉着眉心、叹了口气--
“敏儿,我本来以为我们分手后还可以作朋友的。”
梁敏儿自然懂得他的言下之意。
她落寞地笑了,不得不去面对他们之间被她一手搞砸的关系--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
“很遗憾,我想作的从来就不只是朋友。”
留下这句话之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住所。
隔天她就编了个名目飞回美国,提前结束了今年的“定员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