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县令为什么又提审了自己;然而,他的心中却已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保住柳家小姐的名节,即使代价是自己的生命,他也义无反顾。
可是,当颜查散在大堂上看到自己的好朋友金懋叔,以及昨天看到的那个跟金懋叔一起来的那位小公子时,还是愣住了:那位小公子怎么穿起了女装?难道她竟然是姑娘不成?金懋叔跟她一起过来,是不是喜欢她?可是她为什么会跟另一位公子那么亲密的站在一起?难道她喜欢的竟然不是金懋叔?
种种的疑问缠绕在颜查散的心头,令他根本无法去思考白玉堂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县衙上?
县令重新问起柳府丫环秀红被杀一案,颜查散还是一口咬定是自己杀死了她,气得白玉堂直跺脚,一副想冲过去将颜查散摇醒的模样。
“颜查散,”于小鱼笑了笑,开口问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是怎么杀死秀红的?”
“这个……”颜查散低下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反正就是学生一时错手,杀死了她,你就不要再问了,学生认罪。”
“你把杀人凶器扔哪去了?”
“这个……这个,”颜查散根本就不知道杀人凶器的事情,只能顺口说道:“凶器学生顺手就扔了,哪里知道扔哪儿去了。”
白玉堂眨眨眼睛,跟展昭对视一眼,马上明白了于小鱼这样问的原因;而展昭则含笑站在一旁,等着听于小鱼的下一个问题。
“呀,”于小鱼打断了县令差一点出口的疑问:“我好像记错了,那小丫环是被人掐死的,根本没有凶器。”
“什么?”颜查散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于小鱼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诈他:“这位小兄……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颜查散,”县令一拍堂木,怒道:“你竟然敢戏弄本官?”
“大人,大人,”颜查散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求你,不要再问了,人是学生杀的,真的是学生杀的。刚刚是学生记差了,对,是学生记差了!”
“你……”白玉堂气得哆嗦:“颜查散,你是不是疯了?”
县令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于小鱼、展昭以及白玉堂,实在拿一门心思想要认罪的颜查散没有任何的办法。
“颜查散,”于小鱼向县令点了点头,接着开口问道:“我再问你,这回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既然你说那丫环是你掐死的,那么你是从背面动的手,还是从正面动的手呢?”
“我……”
“我劝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于小鱼冷着声音看着颜查散:“这回可别再记差了。你那好朋友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可不是特意恭祝你提前得老年痴呆的;县令大人也不是闲着没事由你耍着玩的。”
“我……”颜查散低着头沉思很久,又十分抱歉的看了白玉堂和县令一眼,才犹豫的回答道:“正面,学生是从正面掐的。”
“正面?”于小鱼挑着眉毛问道:“你确定吗?我跟你说明白,这人是从正面被掐死还是从背面被掐死,仵作可是一看就知道的哦!”
颜查散眨眨眼睛,明白于小鱼这样的说,一定是有用意的。那么她的用意是什么呢?
“难道她是想让我改口?”颜查散暗暗的问自己,当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时候,颜查散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答案:“姑娘不必问了,学生记得很清楚,学生是从正面掐死的那个丫环。”
“据验尸报告说,”于小鱼笑眯眯的说道:“秀红是被人从后面掐死的。”
颜查散愣了一下,才喏喏的说道:“是从后面,学生是从后面掐的。”
“到底是后面还是前面?”颜查散的易反易覆令县令动怒了:“这次你想清楚了再说。”
颜查散赶紧说道:“后面,真的是后面。”
“可是,”县令绷着脸开口说道:“经仵任检验:死者是被人从正面掐死的。”
颜查散摊在大堂上,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颜查散,”县令气得够呛,直接用手狠狠的拍了拍案桌:“你是把本官当猴耍了,是吧?”
颜查散趴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唤着“大人”,其余的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因为他根本无法说出任何的话来。
“来人啊,”县令怒道:“颜查散戏弄公堂,给我拖下去,打他二十大板。”
“你……”白玉堂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展昭给拦住了。
直到众衙役将颜查散拖下去,县令才对着于小鱼说道:“今日之事,就多谢姑娘了。”
“大人客气了,”于小鱼笑着说道:“是小鱼应该多谢大人不怪小鱼失礼才是。”
县令笑了笑,又恭敬的对展昭和白玉堂笑道:“展护卫,白护卫,这颜查散不如由二位大人带去开封府包大人处审理怎么样?刚刚您二位也看到了,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同时想起张龙和赵虎来到祥符县的原因,由展昭开口说道:“这件事,我们得先回府禀报包大人,再由他定夺。至于这颜查散,不如先行关在大人这里,等到包大人那边有了决定,再行处置。”
“既然如此,”祥符县令实在是有些不愿在收下颜查散,却也只能无奈的应下来:“下官听凭二位大人的吩咐。”
颜查散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于小鱼等三人也离开了祥符县衙,去处理现在还被留在柳府的赵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