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裕说:“那我真希望我能读进去。”
说完了这个,两人一时之间都停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半天过去,魏康裕是一句询问景言的话都没说,还是梦娘主动提起的:“你父亲找了一些时日,总是没有线索,京城的城门已经重开了。”
“哦。”魏康裕神情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我觉得,你们找不到他。”
“你不怕徽朝分崩离析吗?”
“那不是我该管、能管的事情。”
梦娘不再问了。从这寥寥几句中,她再次体会到魏康裕的心是多么的顽固,平和的外表下,隐藏着对他们的不信任。
孩子大了,不再好管了——或者说,小时候他就那么不听话。梦娘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她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和她毫无默契,甚至还对她产生了抗拒;小女儿一直养在瑞阳公主膝下,和她并不亲近,甚至她见了女儿,都不能唤她一声做父母的起的名字,“魏雅怡”,而是只能唤她的称号,希向郡主。
梦娘一时之间灰心丧气了。回顾过去,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远不如自己以为的过得那么好。明明和武伯侯青梅竹马,可名义上瑞阳公主才是正妻,她只是平妻;武伯侯事务缠身,少有在家的时候,回家一次也是来去匆匆,特别是近日,因为要寻找景言的缘故,他们夫妻二人连话都谈不上几句。儿女又是这样。
梦娘最后对着魏康裕笑笑,就站起来回房了。她突然不想管了,反正那个所谓的预言都是假的,景言找得到找不到就那样吧。找得到,那最好,别因此影响到皇室,特别是瑞阳公主的名誉。她可以想象到,以瑞阳公主的性格,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事情被天下知道,定然是活不下去的。找不到,那就说明没人能发现这种事情,那景言不在她眼皮底下,至少还不会膈应她。
至于这两种情况下,魏康裕的反应,梦娘就放开了,随他吧,她何必再去干涉,反而惹来魏康裕的敌对呢?
第二日,魏康裕起床后,透过窗户,就看到门外消失了那几个门哨。他推开门,顺利地走了出来。他的心情并不急躁,先去练武场里打了几编拳,又从头到尾练了自己学过的枪术,把近日在房里憋的闷得慌的骨头拉伸的咯吱作响,又去洗了个热水澡。
第39章
魏康裕泡了一个很长的热水澡。他的浴桶中什么多余的材料都没有加,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往里倾倒热水。水温很高,魏康裕却不觉得热,泡到最后,皮肤红彤彤,薄弱的地方都因为缺水而显得皱巴巴。
洗完这个热水澡后,魏康裕就回书房去读书,把《游记》又看了十多页。他看得很慢,每一页都细细地读。虽然这些日子在书房,总共只读了这一本书,魏康裕却觉得自己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次日,魏康裕总算出门去了。
他感觉到梦娘的人在自己身后徘徊了一阵又消失了,心里想,难道她以为自己要去找景言吗?不,他暂时没有这种打算。
他只是骑马去了五口庙。那次他和笑口和尚的对话让他受益匪浅,而此时的他又陷入迷茫,很想找那个和尚聊一聊。
笑口和尚仍然是一副有大智慧的模样,五口庙里的气息也仍然让人安神凝气。上次魏康裕没有仔细观察,这次发现这股气息来自于佛前点燃的香,这香点起来后的烟雾直直向上,烟雾聚拢,与众不同。
笑口和尚还记得魏康裕,双手合十问道:“施主今日来,可是又有烦恼?”
魏康裕说:“是。有一个我很在乎的人,他做了错事,不被他人喜欢,大师,我该如何让其他人忽略那些事?”
笑口和尚说:“施主带着疑问来,可也带着答案来的。你的答案是什么?”
魏康裕说:“他们觉得他做错了事。可他并没有做什么,我想把这错事揽过来,他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笑口和尚击掌称赞:“施主好担当。既然你已有定论,请回吧。”
笑口和尚只说了三句话,魏康裕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启示,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十分感激笑口和尚,又捐了一大笔银子。
五口庙中,哭口和尚又问笑口和尚:“这银子怎么能来得如此轻易。”
笑口和尚:“少说,多肯定,让他们自己说服自己。你若是总不肯钻研,我怎么能放心你离京去开分庙?”
哭口和尚:“师兄,我还是跟着你干吧,我是没有吃这门手艺的天赋。”
……
哑奴既然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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