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得一副好相貌,风流潇洒,和我昨夜梦里的郎君一般无二!”
富家女芳心悸动,却很快遭到了嘲笑。
“哈哈,我看你是白天做的梦吧?”
“也不瞅瞅自己,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
“这般英俊的人儿,是你能配的上的?”
富家女亦不甘示弱,跳脚喊道:“你们才白日做梦呢?”
“一帮小骚蹄子,估计倒贴都没人要!”
几个小丫头吵得火热,注意力完全从胭脂水粉,转移到陈楠身上。
若是哪个不开眼的,阻碍了他们视线,恨不得吊嗓子开骂。
心里埋怨道:“赶紧走开啊,别耽误老娘看帅哥!”
自古以来,男人爱美女,美女也爱帅哥,这是人之常情。
“唉,如果长得太帅是一种罪,那我至少被执行十次死刑。”
胭脂店里的吵闹,被陈楠一字不差的听了去,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淡然从容的朝前走。
有唐一朝,风气开放包容,不仅男人很自信,连女人都出奇的大胆,巾帼不让须眉。
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就敢讨论哪个男的长得符合心意,开口议论。
在封建礼教极为严苛的两宋时期,是根本不能想象的.
“好!”
“兄弟好身手!”
几十米外,围了一群人,正在欢呼雀跃,放声呐喊。
陈楠很是好奇,快步走过去,挤进人群后定睛一瞧。
原来是个魁梧壮实的汉子,赤裸着上身,肩头刺有花绣,一件宽大的短衫系在腰间,手中长棍耍的虎虎生风,如平地惊雷。
不问可知,这是个走江湖卖艺的,兜售自己的本事,换几个赏钱讨生活。
陈楠心不在焉的看着,提不起丝毫兴趣。
倒是围观的百姓拼命喊好,表现的极为亢奋。
这不奇怪,古代寻常人家生活枯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几十年如一日。
茶余饭后,除了和媳妇研究传宗接代的事业,别的娱乐消遣,基本等于没有。
青楼楚馆那种消金窟,又不是贫苦百姓去的起的地方。
街头巷尾,碰上耍把势卖艺的,不用谁喊,就能引来大一群人,驻足围观。
陈楠正要转身离开,那汉子一套棍法打完,最后的姿势非常漂亮,博得了满堂喝彩,叫好声比之前高了几倍。
“各位乡邻,出门在外,讨生活都不容易。”
“在下姓牛,没什么大本事,学过几手枪棒,刚刚大家都瞧过了,觉着好的,就捧个场呗?”
棍法耍完,大汉浑身见汗,粗鲁的用衣衫擦了几下,随手捧出个托盘,挨个央求。
每走到一个人身前,带了钱的百姓,都会自觉的扔进去几枚铜板。
人家出了力气,一点不表示,说不过去。
“这位公子,给几个赏钱呗,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
当大汉走到陈楠面前,照例把那说辞又来了一遍,眼神满是期待。
他觉得,陈楠衣着华贵,长得又俊秀,多半是个门庭显赫的富家子弟。
这种人,挥金如土,最是好骗了。
令大汉失望的是,陈楠两眼望天,丝毫没有给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