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这个不用你管!”
“那你快些把解药给我!”
“休想!咱们不是说好了么……”
龙海萍躲在树后,越听越奇,她早已听出其中一个人是李妙嫦,而另一个人,怎么听怎么像是挝靓花渣!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绞尽脑汁地回想,一边仔细听下去。
只听李妙嫦气急败坏地说:“既然你不是给我……,那,那你来做什么?!”
“我是被一名仇家追杀……”挝靓花渣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讲话时咬着牙,声带绷得太紧以至于声音微微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听起来像是恐惧又像是怨毒,“他就潜伏在元兵的大营里,我没办法,只好扮成伤员,躲到你们汉人这里来了。”
李妙嫦当然对她的仇家漠不关心,冷笑道:“你以为躲到这里便安全了?我师妹和那姓龙的恨不得杀了你。你要是被她们撞见,只怕比见到你仇家下场还惨!……啊呀!”话没说完,她低低惊呼了一声,惊恐道,“你要做什么!”
龙海萍忙探头一看,只见挝靓花渣掐住了李妙嫦的脖子,将她按在了一棵树上,恶狠狠逼问道:“你说什么?!姓龙的要杀我?!”
李妙嫦用力挣开她,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气呼呼地说:“是又怎样?她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呢!”
“忘恩负义的东西!”挝靓花渣心中恨极,一鞭子抽在树上,一块树皮应声掀起。
李妙嫦听那鞭子声音太响,生怕惊动了别人,尤其担心被师妹知道自己与旁门左道之人扯上关系,若是被师父知道了更不得了,她不敢逗留,急忙道:“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还是趁天没亮快些走吧!我,我得回去了!”说完,她慌慌张张地回头朝来路奔了回去。
挝靓花渣并没有阻拦她,因为她此时根本无心理会她,她只是听说龙海萍想要杀了自己,心中竟是说不出又惊又怒又痛又恨。在遇到龙海萍之前,她早已多年不以真心待人,不料这次真心付出竟落得如此下场,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狂怒之下,她舞动皮鞭,啪啪啪连续抽打眼前这棵树,几鞭下去,一棵树已经犹如被刀削斧砍,晃悠悠地摇摇欲坠。
而另一边厢,龙海萍的思想也同样陷在剧烈地斗争之中。一方面,她想起了郑老伯两口子的惨死,而凶手就在眼前,于情于理,她都该为两位老人报仇;但是从刚才的对话中,她已经联想到当初李妙嫦给自己煎的药必然是挝靓花渣给的药方,即使她罪大恶极,但始终于自己有恩,自己下得了手吗?
龙海萍的拳头攥紧了又张开,张开了又攥紧,一会冲动地想要冲出去,一会又拼命压抑住自己,正在犹豫不决,忽听有什么东西带着一股劲风嗖地飞过,一道银光划破夜空,直向挝靓花渣后心射去。
挝靓花渣虽然内功被废,功底却是深厚,听到身后有风声袭来,身子还未转回来,抬手便是一挥。那鞭子犹如长了眼睛,啪地击中那道银光,银光立刻改了方向,向一侧射去,最后叭地钉在一棵树干上。龙海萍凝神一看,原来是一根两头尖中间粗的奇怪兵刃,长约一尺,中间还有一圆环。
挝靓花渣也看清了那兵器,脸色不禁有些发白,嘴上犹自强撑着冷笑道:“装神弄鬼做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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