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沐春给我作徒,哭哭啼啼的别提有多碍眼了,我真后悔帮他们时留了姓名!”
“……呃。”
回忆起往事时,秦文似乎十分快活:“我自然带走了属于我的沐春,因为那是他们亲口答应我的!他们亲口答应我了,后来却又磨叨什么,‘跟着妖魔无论如何是不行的!’不过,行不行的,倒是由不得他们了。”
“可惜,”叶时熙打断了秦文,“店主人最终还是会迎回沐春。”
“再说说赵神医那个糟老头吧。”秦文又说,“过程跟你们推测得差不太多。我第一天便告诉他出门之前要留书信,之后将他的信偷偷藏起来了。我将糟老头子关在柴房,然后模仿他的步子离开,再踩着脚印回到了屋子,傍晚时装作发现了书信……我建议立即出去将老头寻回,强撑着带着沐春和小小去寻。等到半夜,我再抹去脚印,放出那个糟老头子,并告诉他,我已将小小刺穿在河边,伤重情况与我相仿,我倒要看看他是否当真束手无策。听罢他立刻就一瘸一拐跑过去了,真是好骗,哈哈。”
“啊——!”小小突然发出一阵尖叫,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蹲下身子,抖得就好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叶时熙蹲下抱住了小小,问秦文道:“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死赵神医?就因为他不能医好你的身体?!”
“没有为什么啊——”秦文回答,“你知道么?杀人时,你会有一种勃发的喜悦。”
“变态——”
“那种感觉让人着迷,欲罢不能,每隔一段时间就想杀上一个——看着人的绝望、痛苦和临终的呻-吟,会使人变得很感激生命,进入新的境界,是对心灵的一种净化。你以为杀意全都是因为对人的憎恨吗?不是的,那只能说明人依然没有摆脱俗世中的‘人’的桎梏。杀意应该是在什么时候产生的呢?我认为啊,就是在那些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在那些艳阳高照的天气里,在那些山秀水明的风景里……突然觉得:啊,我想要杀人了。”
“够了!”一直没说话的林九叙却突然提剑上前,“你这种人,真的该死!”
“呵,”秦文笑道,“再杀一个江家的人,一个林家的人,倒是也有一番趣味……过去碍于沐春,我都不敢动静太大,生怕被他给发现了。”
说罢,秦文突然从床上面暴起,一把搂住沐春的腰,并且还劈晕了,将他从门甩了出去,而后“咣”地划上门栓。
“小小,”林九叙看着堵在门口的秦文,说,“到我身后的柜子里去。”
“哦……哦。”小小跌跌撞撞地往柜子里跑,中途摔了一跤,不过很快便又手脚并用地跑。
叶时熙对林九叙说:“麻烦你了。”然后也掉头就往柜子里跑!到了柜子前边,他还在小小的身后轻推了她一把,“小小,你往里边钻钻,给我腾个地方。”
结果,林九叙却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子。林九叙的眼角直跳:“你跑什么?”重点在“你”字上。
“呃,”叶时熙说,“你知道的啊,我不大会打。”魂穿过来已有数月,他的身体继承了原先的内力,记忆中也仍保有江萌昊学习过的招式,按理说多练练就好,然而叶时熙似乎是天赋不够,努力练过之后功夫还是一塌糊涂,反倒是林九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指灵活,还是因为以前练过什么,俨然已经和书中的角色差不多了。
“给我回来。”林九叙似乎很想要抽叶时熙,不过最后还是忍耐住了,只是低声对叶时熙说道:“你是主角,不要这样!站我身后,我保护你。”江萌昊钻柜子……这不开玩笑么?如果叶时熙每次都这样,剧情不知道要怎么进行。
“哦……好。”叶时熙站在林九叙身后,伸出一手抓着他的腰带。
林九叙眼角又跳了一跳:“这不是老鹰捉小鸡……你这样扯着我,我没办法杀了他的。”
“……”叶时熙默默放开了林九叙的腰带,心里觉得安全感一下子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