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接受妻子的离去。
“你睁开眼睛啊,你看看,雪峰草有了。
我们很快就会有个孩子,很快,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我喜欢小男孩,这样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他也可以保护你。
你醒醒,咱们回家,晚上我给你做稀饭。”
凯文戳了戳白齐:“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先走?”
“还不行,”白齐摇头说道,“等库帕博再哭一会儿,咱们过去收拾残局。如果我们提前离开,那边的士兵就会走过来,三言两语把事情扭曲了。”
凯文狠狠地朝士兵们扫了一眼,低声说道:“要不是他们拦路,也许就能赶上了。”
“我回头会上报的,”白齐淡淡地说道,“但他们在法律上的罪行并不大,用正当的办法应该收拾不了他们。”
“那怎么办?”
白齐沉默了半响,终于说道:“狩魔猎人擅长的可不止狩猎魔物,对普通人,我们能有一百种办法。”
...
等库帕博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时间都过去了大半天。还好雪山村的温度较低,这才使尸体没有发臭,大家还能勉强忍受。
白齐和凯文找机会上前,一个安慰和拉开库帕博,另一个去处理尸体。
依照库帕博的要求,他们将妇人的尸体埋在了他家旁边。
事毕后,库帕博坐在小木屋里痛哭,白齐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有些不敢离开。
“你们无法明白,我对妻子的感情,我爱她胜过一切。”库帕博用衣袖擦着眼泪和鼻涕,这个早间还穿着讲究的中年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邋遢鬼。
他身上的衣服凌乱,沾染了泥土、湿迹、一些血块和各种各样的污渍。
白齐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是啊,”凯文跟着说道,“妻子已经死了,但你还得振作起来。”
“或者再找个过日子的,”白齐接过话头道,“我看村里有好几个寡妇,今天看你的眼神都发光。”
库帕博怒视这两个乱说话的混账。
白齐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会儿,半响,库帕博低下了头:“谢谢,被你们这一打岔,我感觉心情好一些了。”
他瘫坐在椅子上,抬头向天看。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听听我的故事吗?”他看向白齐两人说道。
“当然可以,这是我们的荣幸。”
库帕博的眼神松散,似乎陷入了回忆。
“那一年,我和她第一次相见。我正做着生意,贩卖盐和香料,到傍晚时,我走进当地的酒馆,就碰到了她。
她年轻的时候是个俊俏的小姑娘,在酒馆当服务员给家里赚钱。我第一眼就看上了她,故意呆得久点,想等她下班后和她聊聊天。
结果,呵呵,很俗套的故事剧情,她被粗鲁的酒客骚扰。当时的我也很年轻,热血上头,于是就冲上去打抱不平。哈哈哈,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别人,被狠狠地揍了一顿,扔出门外。
我感到了悲愤和羞辱,再也不想留在这个倒霉的地方。不不不,怎么能说那儿倒霉呢?要不是那个地方,我也不会碰到她这样的女人。她追了出来,安慰了我,照顾了我的伤势。
天亮之后...”
凯文一个机灵:“怎么就天亮了?”
白齐踩了他一脚,疼得他直吸凉气,又对库帕博笑道:“别管他,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