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说着,话音一转,问道:“二哥,待退亲之后,昭华若是还愿与秦默一处,你会成全她吗?秦默就算是倚着羽林军统领的身份,终究是没有门第没有家势,远远配不上公主。”
“秦默是昭华捡回来的,这些年来他的一言一行,朕都看在眼里,对于他,朕信得过,如若昭华当真欢喜他,朕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凤铭暄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想都没有想地答道。
名声累人,这一点,在他登基之后,最为感触。
他的一弟一妹都甚是可爱,在旁人眼中,燕王冷酷无情,阴晴不定,手段残忍,可其实他内心坚定,心中自有柔软的一面,反观昭华公主,外表温顺娴淑,柔柔弱弱,可其实她性子刚硬,真的决定什么事情,便说一不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是真心护着他们二人。
他身为皇帝,一言一行都有天下人看着,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唯一宝贝的妹妹,不求她行为规范,为皇家长脸,但求她事事如意,遵照着心意而活。
秦默的身份低微又如何,只要昭华喜欢,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凤铭暄俊朗的面容上布满了笑意,“有秦默陪着她,朕甚为放心,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朕相信,秦默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至于母后那边……到时候,有朕来挡着,你先退下吧,再不走,宫外那些盯着的眼珠子就该转动了。”
“听闻左相那消失多年的嫡长孙有了些许眉目,我先去看看”,燕王走时,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他眼眸微转,闪过一丝兴味,面上瞬间换上了怒容,高声道:“皇上是在糊弄臣弟吗?既然下定了决心,又何须来问臣弟的意思,恕臣弟不能苟同,先行告退。”
话落,凤铭暄眼眸微转,闪过一丝了然,手边的茶杯应景地砸了下来,“滚!给朕滚出去——”
只听的茶杯碎落的声音,燕王已经打开了大门,怒气腾腾地冲了出去,门外,太后的步辇已到,燕王眼眸冰冷,扫了她一眼,“这御书房乃是皇上与大臣商讨国事之地,太后来此,可真是费心了,恕本王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放肆!”,太后厉眸从地上碎裂的茶杯上一闪,瞪向他,“这就是你跟哀家说话的态度?凤俊炎,你当真以为哀家收拾不了你?”
“收拾?”,燕王脚步一转,向她走去,一双冷峻的眼眸如刀子一般落在她面上,闪过一丝冷酷的杀意,他在走进了几分之后,眸光紧紧的锁着她,压低了声音,道:“不知太后要如何处置本王?是偷偷在本王服用的药碗里放置慢性□□,还是一杯毒酒送本王归西?只是可惜,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行事作风皆有章法可循,太后就算要惩戒本王,也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会让天下人诟病,说太后你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嗜杀王爷!”
太后在听到“□□和毒酒”之时,眼眸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莫非,他知道了些什么?
不,绝对不可能!
当初的知情人,都被她处理干净了,那件事情绝不可能泄露出去,太后眯了眯眼睛,正要说什么,燕王已经猖狂一笑,转身而去。
容嬷嬷担忧地看着太后铁青的面色,上前几步,道:“太后……”
“无事,放他走!”,话语已经是咬牙切齿。
太后扭头,看着燕王的眸光冰冷,露出凶狠和厌恶来,真不愧是养在苏贵妃身边的人,当初就该连他一起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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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的小剧场来袭:
寒风簌簌,悬崖峭壁上,两个黑衣人执剑相向。
才露过一次面的严如是满脸怒火,“秦默,你不过是公主身边的一条走狗,你有什么资格当男主?前世公主是嫁给我的,今生,她也该是我的!”
“是你的吗?”,秦默一脸冷峻,嗤笑一声,淡声道:“是你的,旁人抢不走,不是你的,你便是再争,也无用!”
“是谁派你来勾引公主的,说!本世子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秦默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