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似是回过神来,谢绍延懒懒的晃动了一下胳臂,道:“其他的我也不多说,这件事情,究竟是你妹妹在其中捣鬼,还是那严如是心怀不轨,只要去细心一查,便能查得出来,至于查出来是谁之后,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就全在你身上了,毕竟……”
谢绍延眯着眼,拖着长音,“毕竟,那可都是你的银子啊,你在这里愣着,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花酒,再晚个两天,那一大半的家产可都被朝阳郡主带走了,到时候……你就干瞪眼吧!”
“对!对!延哥说的对。”李文强猛得一拍大腿,急红了眼睛,“他奶奶的个贱人,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也就算了,竟然还将主意打到老子头上,真他妈拿我当傻子看待吗?老子这就回去跟他们拼了,那银子,只要有我在,她是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话音刚落,人就匆匆向外跑去。
自他走后,谢绍延推开怀中的美人,命令他们全都出去,等屋子内就剩下他与吴子虚时,谢绍延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胭脂粉末,看着门外,眼眸深远。
吴子虚拧着眉头,“延哥,你先前不是说要潇潇洒洒,醉卧烟花之地,不管尘世吗,今日为何会出手?你这架势……像是要干涉皇上跟李家的恩怨啊,别忘了你谢家一直都是……”
“此一时,彼一时。”谢绍延打断了他的话,“再说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他怎么做跟我无关,我怎么行事跟他也无关!”是非曲直他瞧得清楚,如今上位者是皇上,不是太后,更不是李家。
一代皇帝一代臣,不管何时,他都会站在皇上这边,这是存活下来最基本的选择。
从来功高震主都没有好下场,皇上能登上那至高之位,他谢家出了不少力。他爹并非贪慕名利之人,却迟迟不肯归隐,他虽知为何,却也无能为力,也幸好谢家传到他这一代只有他这一个嫡子,他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这一条路。
他爹是绝对不可能谋反的,只要他纨绔成性,谢家就能存活下去。
吴子虚心神一震,“延哥这话的意思是?”
“你觉得那严如是当真是如此没脑子之人?与人偷情竟然能够被人逮个正着?这件事情明显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朝阳郡主虽然嚣张跋扈,却不至于出手杀害公主,这件事情发生到现在,皇上只是盛怒之下颁布了圣旨,都不曾传召严如是,而昭华公主去了佛安寺这么多天,一次都不曾出面……你不要忘了,咱们这位公主可是先帝带大的,自小就聪明灵巧,是一个极有自己主意的人,才能不输于男儿,若不是七年前发生意外,她惊吓之下失了忆,性子变了不少,此后又一直有太后拘着,恐怕此刻,一切都不一样。”
“七年前的意外……”吴子虚眉头拧成了川字,“我曾听说过这件惨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听说有几个流浪汉都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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