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和罗雪琴作为唯一和老先生有关系的亲人,也出席了老先生的葬礼。
不过为了逼真一点,李天语特意给陆渊准备了一瓶辣椒水,让他不时滴上两滴。对于知晓真相的她来说,当然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场合。怕的倒不是没有合适的身份,而是害怕一不小心就露了马脚。
毕竟,这个惊天大骗局让她一笑就露陷了。
穿着黑色衣服的陆渊和罗雪琴来到墓地的时候,旁边突然走来一个脸上看不出多少伤悲的女孩子,站在两人身边,小声道:
“苏老先生尸解仙去,本乃道门盛事,两位却要在这里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对你们也是太残酷了一点儿吧?”
陆渊松了一口气,平静地道:“韩小姐怎么单独一人过来?还有一位呢?”
韩绛轻声道:“太师叔祖在替小女布置酒店,并且让我转告两位,借用周姑娘的躯体一事,就此作罢。太师叔祖想凭自身之力,求证仙道,不需要仰仗贵门之力。”
说完,拿着一束康乃馨,走到苏秉的墓前,放下了手中的花束。
罗雪琴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凝聚真气,施展出束音成线的传音入密功夫,对陆渊道:“韩绛怎么不知道苏秉是子虚乌有的人物,她的祖师爷没有告诉她?”
陆渊肯定地点点头道:“告诉她反而对她没有半点儿好处,以那位鬼仙的造诣,当然不可能说出这个秘密。以免扰乱了韩大小姐的心境,不好附身。”
罗雪琴回望了一眼一身戎装的齐鸿。开口轻声道:“苏老爷子走了,看来对人家打击很大。眼睛都快红红的。我们过去开解一下她吧!”
陆渊哪里敢钻这个圈套?白了她一眼道:“我带着辣椒水,马上就可以眼睛红彤彤的。不过我们两个可不认识苏老爷子,演戏也该演得像一点儿过去干什么?”
罗雪琴穷追猛打地道:“自己参加自己的葬礼,有什么感想?”
陆渊正要开口,见一对年青夫妇牵着一个哭得正伤心的小女孩走了过来,胳膊上还带着一个黑袖套,不禁一愣,认出小女孩就是他在地铁站口救下的那个淘气的小丫头。
牵着她小手的年青母亲花容惨淡,分明是痛哭了一场。陆渊摇摇头,轻轻戳了罗雪琴一下,道:“这两个才是需要安慰的。”
罗雪琴有些狐疑地盯了陆渊两眼,两步走上前去,对神色哀伤的母亲道:“乖,小妹妹,别哭了。苏爷爷可不喜欢哭哭啼啼。”
年青夫妇见到罗雪琴,也有一点儿吃惊,男子一把抱起小女孩道:“苗苗。听姐姐的话,别哭了。”
年青母亲勉强忍住悲伤,小声道:“罗小姐也是来替罗老先生送行的吗?”
罗雪琴点了点头,道:“苏老先生是我国外的一位长辈。只是前两天才见过一面。老先生前天送我一件东西,我觉得这件东西对于你们来说,更有意义。就转交给你们吧。”
从手指上取下那个红霞灿烂的扳指,递了过去。缓缓道:“苏老先生一生犹如这枚瓷扳指,就像雨后之霁色。宝光隐隐,藏而不露,灿如云霞。小妹妹既然在危难之时,得老先生呵护,也算是和老先生有缘,这扳指就送给小妹妹,庇佑她一生快乐平安吧!”
艳丽母亲见到这个扳指,倒是想起了了正是老先生戴在手指上的那个。尤其扳指上云霞飞舞,十分奇异,一见之下就难以忘记。
小女孩见那扳指色彩十分鲜艳好看,也忘记了哭泣,两只大眼睛直直盯了过去,却不敢伸手去拿,而是抬眼望着母亲。
母亲迟疑了一下,轻声道:“这是玉的吧?太贵重了!”
罗雪琴摇头道:“不是玉的,是瓷的,也没多贵重。就当给你们留个纪念吧!”
母亲才伸手接了过去,拿在手中,就发现一丝冰凉从扳指上透了过来,上面云霞片片,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多少层,绝非寻常之物。
正想推辞还回去,小女孩一伸手就接了过去,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也忘记了哭啼。
旁边的男子真诚地道:“多谢罗小姐,我们一定会好生保存这扳指的。”
他也看出这扳指有些贵重,但认为是瓷的,再贵都值不了多少钱,也没有放在心上。直至后来遇到一位懂行的长辈,才认出这扳指是十分罕见稀少的明宣德瓷窑的“醉红”瓷器,和青花瓷等价齐名。
尤其“醉红”比起青花还要稀少,加上这扳指更是十分罕见之物,就算比起上好羊脂玉、帝皇绿翡翠做出来的扳指还要昂贵,随便都可以喊出几百万的价格。就在想将这扳指还回去的时候,罗雪琴这位音乐界的传奇已经人间蒸发,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中。
正说着话的时候,在一边亭亭玉立的齐鸿走了过来,对罗雪琴道:“罗小姐,还认识我吗?我叫齐鸿,我有一个小小的恳求,还请小姐务必答应。”
罗雪琴愕然道:“齐小姐请说。”
齐鸿眼睛红红地道:“在苏老先生临走之前,一直遗憾没有能亲耳欣赏到罗小姐的无双琴技,不知道罗小姐能不能在这里为苏老演奏最后一曲。古琴我也带来了,就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罗雪琴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只好缓缓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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