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道:“不用谢,你这病只是暂时得到控制而已,随时都有可能再躺下。”
方济河:“……”
杜明舟道:“说说吧,那天晚上的猫是怎么回事?”
方济河道:“猫?猫?啊,猫啊!咱们不是一起看见它的吗?又不是我把它放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
杜明舟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是吗?”
在他的眼神下,方济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是、是啊。我又不是没事闲的,怎么可能跟一只猫较劲!”
他说完这句话,乔广澜忽然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照着方济河就泼。
他的动作太突然,方济河没来得及躲,只好把眼睛一闭,已经做好了晶晶亮透心凉的准备,没想到乔广澜杯子里的水本来就不多,泼到他身上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上的爪印却显了出来。
方济河大惊失色:“这是什么?”
乔广澜道:“对啊,这是什么?你曾经伤害过什么动物,它来找你复仇了。”
方济河一愣,杜明舟忽然重重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喝道:“还不说?”
他的脾气来得突然,不光是方济河,连离他最近的乔广澜都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之后,一本正经地换了个坐姿,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方济河连忙道:“我不是不说,我是在想。表哥,你知道我这人小时候不懂事,中二病很严重,的确是经常胡闹,也……祸害过猫啊狗啊什么的。可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被你揍过一顿之后,我就再也没做过那样的事,现在我怎么想的起来?你也不是没看见,那天的猫我说要压死它,最后不还是刹车了嘛。”
他从小顽劣,父母都管不住,唯独害怕这个表哥。事实上,要不是每次闯了祸都有杜明舟收拾他,方济河早不知道歪到什么地方去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在杜明舟面前从来不敢撒谎。
杜明舟手指关节不自觉地在桌上轻敲,他思考的时候一贯爱这样,乔广澜看着他的小动作,有点晃神。
方济河愁眉苦脸地道:“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要是这回能活下来,我一定热心公益,爱护小动物。但之前我也不是有意虐待啊,我、我真的就是对这方面没有很在乎而已,现在我知道了,它们的命也是命,谁死谁难受,我现在就很难受,我以后注意……”
杜明舟打断他的絮叨,直接跟乔广澜说:“他说的都是实话。”
乔广澜从杜明舟的手上移开目光,分别扫过两个人的脸,问道:“方少,我能去你家看看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在车上的时候,乔广澜要求杜明舟讲述了一下方济河家里的基本情况——他觉得这件事如果让方济河讲来听,那要听到火星上面去。
杜明舟果然言简意赅,乔广澜很快就了解了,方济河的母亲是杜明舟的小姑,父族同样经商,虽然家世比不上杜家,但跻身富豪行列没有问题,父母感情非常好,没有其他子女。父亲那边的亲戚只有一个小叔,前年已经去世了。
乔广澜挺惊讶,摸了摸下巴道:“不对啊。”
杜明舟问:“什么不对?”
乔广澜甚是遗憾,小声嘀咕:“家庭居然这么美满,成员又如此简单……根据我的经验,豪门联姻一般都应该是夫妻双方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各自在外面找了一大堆情人,剩下孩子自己在家像个小白菜一样,被小三生的兄弟姐妹们欺压。要是这种情况,最起码还能给我几个嫌疑人分析啊,比如兄弟争家产、小三为上位、或者母亲对父亲求之不得因爱生恨迁怒孩子,干脆把自己的孩子弄死了什么的。”
方济河:“……”喂,我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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