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伤本将夫人,白鸿丰你太放肆了!”
魏钧南如大鹰扑来,抬手间周身浮起三道黑色煞气。
一拳平直轰出。
带着肃杀、森冷、厚重之意!
当人影腾空时,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被黏住。
这种宛若黑水一般的冰冷灵力,在整个天武王朝境内,只有一种功法。
那就是足以列入地阶上品的《黑水图录》!
魏钧南,竟是江河境三重修为!
这是避无可避的一拳,修行《黑水图录》者,无不是心性坚韧之辈,出手便是一击必杀、毫无余地。
白鸿丰面上腾起怒气,左手二指并拢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极寒轨迹点于右臂。
右掌之内的荆棘印瞬间暴涨,瞬间推出。
刹那冰荆棘横铺整个视野。
轰!
黑气包裹的硕大拳头将那荆棘丛狠狠砸穿,在冰霜刚刚在手背蔓延之际,魏钧南再度反手一撑,冰霜被黑水冲刷无踪影。
“给本将留下罢!”
“将军且慢!她根本不是东离舞姬洛月,而是宗门之人假扮!”白鸿丰冷然出声,俨然也动了肝火。
直至现在他都还没用出压箱底的功法。
魏钧南纵然是江河境三重又如何。
若真出手,他白鸿丰根本不惧魏钧南,只是根本不想白耗功夫。
“什么!?休得胡说。”
“她的真实身份乃烟月宗巫月馨!我说对说错,拦下她便知!”
看到白鸿丰如此笃定,魏钧南剑眉一挑,回头一喝:“去拦住三夫人。”
众卫兵轰然应声。
然而当一行人追出中庭时,却根本没有“洛月”的身影!
“怎么会没有呢,三夫人刚……转过去啊……”
卫兵喃喃自语道。
魏钧南的脸色终于变了,“追!”
……
……
一名穿着将军府军服的卫兵,单手提着灯笼,正在西庭的鹅卵路上静静行走。
他帽檐压得很低,腰挎长刀,脚步落地沉稳。
若仔细看去,便能够发现,他总是恰好出现在两队巡逻卫队的间隙之中。
而且那一身伍长军服打扮,纵然有远处的卫兵看到也不会上前盘问。
想来是找将军有什么事吧。
默许这道身影一路抵达的西院的卫兵们,似乎都是这样想的。
然而没人知道,那帽檐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年轻面孔。
陌生,平静。
秦隐不紧不慢的提灯行走在将军府中。
今日魏钧南大摆酒宴,真正的修行者们全都集中在了中庭。
至于剩下的寻常卫兵……
这将军府的警戒在秦隐看来,简直漏洞百出。
以至于打晕一名卫兵,就轻松的混进来了。
不知魏钧南是对自己的官职太过自信,还是对自身实力太过自信。
正在行走间,秦隐的耳朵轻轻动了动,帽檐微抬。
“咯咯。”
掩唇轻笑声突兀响起,一阵香风迎面而来。
一只墨色木盒被塞向秦隐怀中。
“老爷还在饮酒,本夫人不胜酒力,且替我拿片刻。”
似雪后的清香飘入鼻腔中,帽檐下的眼神霎时锐利。
右手松开刀柄,握住墨盒。
薄纱下那张魅惑的脸蛋勾起笑意,看都没看那名士兵,正欲松手错身而过。
然而,墨盒却被一股巨力生生按回。
因为秦隐已经听到了远处大批大批的脚步,而这女人身上的香味……
不是那魔门妖女吕洛妃,还有谁!
窈窕佳人那狐媚的眼神中,终于闪过讶异,视线落在了那卫兵面上。
娇俏的粉面,一瞬间冷了下来。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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