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还没有等云熙问出为什么,他就自己解释道:“你看李珍的书,很快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合理之处,那么你要是真想杀连氏,不会这样错误百出,且你是皇后,要是真对连氏不满,找个理由杖毙了她,朕还能为她而治你的罪吗?何必这么麻烦,搞这么多事呢。”
云熙眼不眨的看着他。
赵祯被看得发毛,不自觉的摩挲着书页,道:“皇,皇后有什么话要说?”
云熙突然凑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道:“妾觉得皇上很好呢。”他固执却不偏执,他感性却又理性,自律自省却又勤奋,赵祯要是一直如此下去的确当得起明君的称谓。
赵祯看着近在眼前的黑眸,如同黝黑的深潭,神秘却又沁人心脾,瞬间潭中水泛出涟漪冲淡了它的冰冷,竟让他感觉到温暖起来。
这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他瞬间就反应过来,有些面红耳赤:他竟然看皇后看呆了。明明皇后一点都不美,更加不要说和倾国倾城的张贵妃相比了,可他偏偏看呆了,实在……丢脸。
云熙眼看赵祯要恼羞成怒,才止住了笑声,又一遍的道:“皇上很好呢。”
年轻的赵祯还没有学会很好的掩饰情绪,以前刘太后对他虽然没有苛责,但却也没有怎么给他母亲的慈爱,更加不要说表扬了。所以赵祯才对生母李宸妃很濡沫吧,也就对坚持把李宸妃追封为皇后的吕夷简很信任了。
赵祯微微偏过头,道:“朕还有事,皇后你暂时先呆在宫中吧。”
云熙对着赵祯的背影,眯着眼睛道:“那么妾可不可以理解为皇上不打算废掉妾了?”
赵祯转过头,看着她道:“只要皇后好好的做皇后,朕并不打算做昏君。”
他走出凤鸾宫,还听到身后的笑声,他竟……感到有些愉悦,不由得也笑了。
王德瞅准空隙,道:“皇上,贵妃娘娘病了。”
赵祯想想说:“那就去看看贵妃,凤鸾宫着人看紧,不要让人浑水摸鱼,怠慢了皇后。”
王德恭敬的道:“是。”
张贵妃年纪和皇后相仿。当初皇帝到了大婚的年纪,刘太后特意意挑选了几个有身份的女子进宫。皇帝一眼就看上骁骑卫上将军张美的曾孙女张氏,想立张氏为皇后。但刘太后认为张氏不如平卢军节度使郭崇孙女郭氏,皇帝只好按刘太后的意志立了郭氏为皇后。
为此张氏心中岂会甘心?眼看皇上迟迟不废后,她自是又病了,反正她自来身体不好。
赵祯心疼的看着张贵妃苍白的脸,拉着她的手,道:“秋蕾,你要好好养好身子,凡事少思少虑,一切有朕呢。”
张贵妃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道:“皇上,真的吗?你会一直成为妾的依靠吗?”
“自然,朕对秋蕾如何,秋蕾难道不知道?后宫之中,秋蕾才是朕心中之人。”赵祯怜惜的对他说。但是说完,脑里就闪过一双漆黑的眸子,他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继续道:“秋蕾,这是有人对你不敬吗?”
张贵妃泪眼涟涟的靠在赵祯的怀里,哽咽道:“没有,是妾见不到皇上就胡思乱想了。”
赵祯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一天不到贵妃这里来,贵妃就胡思乱想得病了,那么皇后呢?他还曾经要废后呢,皇后胡思乱想了吗?那时皇后一个人在宫里想什么呢?不经意想起那天皇后无声的哭泣,她说她是扮演的,但是真的吗?
一晃神就见到张贵妃正看着他,他有些尴尬,刚刚他没有听到张贵妃说什么,只好装作给张贵妃擦眼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