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砚已经扔了剑,及时转身捂住了方瑾枝的耳朵。
眼见着平日的伙伴被生生剥下人皮,另外两个人早就吓得瘫软在地。
“我说!我说!是右相!是右相让我们活捉你!”
陆无砚抱着方瑾枝走向马车。马车边的杂草堆里,开出一朵白色的野花,洁白无瑕。陆无砚弯腰,将它摘下来,插在方瑾枝的发间。
他抱着方瑾枝上了马车。
马车又一次缓缓朝前行驶,陆无砚才松开抱着方瑾枝的手,温声说:“事情处理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方瑾枝这才睁开眼。
她闭了太久的眼睛,一时睁开眼还有不适应,使劲儿眨了两下才好。她晓得刚刚是有人打斗,可是三哥哥既然让她闭着眼睛,就是不想她过问吧?那……她自然不会去问。
方瑾枝抬手摸了摸发间的小花,问:“三哥哥,你在我头上戴了什么?”
她将发间的小花拿下来,瞧了瞧,稀奇地说:“这么冷的天儿,它还能活耶!”
她又瞧了一会儿,才自己摸索着往发间插。可终究因为看不见,插了几次都没插好。陆无砚笑着抬手想要帮她。他刚刚抬起右手,微微顿了一下,还是换了左手,将那朵洁白无瑕的小野花插在方瑾枝的发间。
陆无砚低眉,细细瞧着膝上的方瑾枝。
他对干净有着极度的要求。然而……干净?
这世上最不干净的莫过于他的这一双手。可是此时他正用这双手抱着膝上的小姑娘,干干净净的小姑娘。
方瑾枝抓了陆无砚的手,她仰起脸,甜甜地笑:“三哥哥的手真好看!”
“好看?是吗?”陆无砚目光明暗相替地望着她。
“是呀!”方瑾枝握着陆无砚的手,把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握在掌心里玩。“三哥哥的手比寻常姑娘家的手都要白哩!三哥哥的手指头好长好长!”
她拿自己的手指头跟陆无砚的比较,惊奇地说:“瞧呀,是我的两倍长呢!”
望着方瑾枝新奇的模样,陆无砚的嘴角终于爬上一抹释然的笑意,暖暖的。
“傻孩子。”他探手,揉了揉方瑾枝的头。
到了温国公府,陆无砚将方瑾枝送到她自己的小院门口便离开了,他要回垂鞘院去找长公主议事。
方瑾枝一进阁楼,就瞧见入茶正在教米宝儿和盐宝儿绣活。见方瑾枝回来了,三个人同时抬头望向她。
“呀,姑娘这是怎么了!”米宝儿立刻从鼓凳上跳下来,匆匆小跑到方瑾枝面前,有些心惊地望着方瑾枝的额头。
入茶和盐宝儿也一同放下手中的活计,赶过来。
“没事儿,没事儿,不小心磕着了。”方瑾枝连连摆手。
米宝儿和盐宝儿的眼珠子又落在方瑾枝缠满纱布的手上。两个小丫鬟的眼圈红红的,恨不得自己代替方瑾枝受这份罪。她们两个咬着嘴唇没有吭声。若是往常,她们两个一定会仔细追问方瑾枝她手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这几日被入茶调.教了一番,已经明白“多嘴多舌”乃下人的一大忌。
方瑾枝何尝不知道米宝儿和盐宝儿两个是真的关心她?她又对她们两个说了次自己真的没事儿,免得她们两个担心。
方瑾枝眼珠子转了一圈,并没有瞧见阿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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