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摇了摇头,道:“这个时候我若在宫中久留恐要引人生疑。放心吧,皇姐无事。你在宫中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小皇帝向来不能左右长公主的意思,他纵使心中不忍也只得点头。
长公主虽然垂帘听政,却并不住在宫中。她本是住在公主府里,可前几日她就打算将公主府捐出,已经搬到了一处别院之中。她的别院不过是幼时得到的一处小小府邸,与她的公主府相比朴素许多。
回去以后,陆无砚没有避开,直接扶着长公主进到屋中。
入医匆忙将她身上的宫装脱下,掀起她的深衣,为她腹部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陆无砚蹲在她的身前,凝视着母亲腹部触目惊心的伤口。
“无砚,别看。”长公主有些犹豫地开口。因为她知道陆无砚看见如此的伤口,身体可能会产生不适。那一次陆申机和她争吵,大声质问她知不知道陆无砚替楚怀川做质子的两年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其实,她知道一些。
那次争吵之后,她又花了大力气继续调查,已经把陆无砚那两年的经历知晓了个大概。
“我来吧。”陆无砚从入医手中接过褐色的药粉,亲自为自己的母亲上药。
长公主凝望了他好一会儿,才微微向后倚靠,靠在交椅的靠背上。难得从心至身地放松下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甚至可以让她依靠一会儿。
陆无砚为长公主上了药以后,又替她仔细包扎好伤口,这才开口:“母亲,把入楼交给儿子吧。”
长公主微微惊讶地看着陆无砚。
这入楼女儿算是长公主的心血,也是长公主手中很强悍的一股力量。入楼名义上是长公主收留孤女和被父母贱卖之女的地方。可是进到入楼之后的每一个人都接受了特定的栽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有的成为伺候人的侍女,可也有武艺高强的入酒、医术高超的入医之流,还有很多潜伏在各地为长公主效力的巾帼。
男子可入征,女子也可凭借其自身的本事存活。
陆无砚苦笑,道:“就让儿子也分担一些吧。”
陆无砚很清楚自己母亲多疑的性格,他甚至有些摸不准她现在是不是信任他这个儿子。
长公主看了陆无砚好一会儿,才让入医将小抽屉里的盒子拿来。她将小盒子打开,把里面一个嵌着碎金的玉扣交到陆无砚的手上。
“入楼,它本来就是你的。”
陆无砚将掌心的玉扣翻过来,背面的碎金上刻着一个“入”字。这个“入”字还是他小时候刻上去。他不由有些嫌弃地说:“这字也太丑了,我重新写一个?”
长公主笑,“母亲累了,要躺一会儿,你也回去歇着吧。”
“嗯。”陆无砚将长公主扶到床榻上,又为她仔细盖好锦被,这才悄悄退出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每日侍奉在长公主身边,在她上朝时也坚决陪在她的身后。而每一次下朝回来,经过来回的颠簸,长公主身上的伤口又会再次裂开。他又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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