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方瑾枝将马车里的不愉快抛开,像往常一样走在陆无砚身边,和他随意说着话。
陆无砚看她一眼,牵起她的手。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往回走,等回到了垂鞘院,继续谈笑风生。直到他们两个一起用过了晚膳,方瑾枝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应该还在生陆无砚的气吗?
陆无砚笑着问她:“一起去沐浴?”
方瑾枝转过身去,嘟囔:“不要!”
“嗯……”陆无砚沉吟了片刻,“那我可要背着你偷偷服药了。”
言罢,他径自往净室去。
方瑾枝闷闷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泄气般地跟了进去。
泡在温泉池里的时候,方瑾枝生气地踹了陆无砚好几脚。
“好啦,别气了。”陆无砚将她拉过来,温柔地拥在怀里,“既然你也说了无论是我还是你哥哥都不会害你,所以你也不用胡思乱想。”
这一次,方瑾枝没有再和陆无砚吵架。因为她知道陆无砚是铁了心不打算告诉她,她总不能拿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手段来威胁陆无砚说出来。
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没有到威胁对方的这一步。
可是方瑾枝今日说的也并非气话,那些无论是陆无砚还是方宗恪都不愿意告诉她的事情,她可以自己去查。叶萧似乎知道些什么事情,今日所见的刘明恕又似乎是方宗恪的旧识。
方瑾枝暗暗思索着该如何查出那些陆无砚和方宗恪刻意隐瞒的事情。
夜里,方瑾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她偏过头,看着身边的陆无砚已经睡熟了,她轻手轻脚地从床尾爬下去,踮着脚尖走到梳妆台前,又小心翼翼地打开梳妆台下面的小抽屉,将被她珍藏的锦盒取出来。
那里面放着她的母亲陆芷蓉留给她的信件。那些被她拆开过的信件无一例外地被她读了又读,而如今还有两封信未曾打开过。
方瑾枝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这两封还没有打开的信件,或许只是一种直觉。
方瑾枝摩挲着未拆开的两封信,其中一封信在角落里写着“待到及笄时再启”。这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这些信件中唯一一件在信封外面留了字的。
方瑾枝摩挲了一下那一行小字,将这一封信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拆开了另外一封信。
这一封信竟是陆芷蓉留给她的所有信件中最简短的一封。
“瑾枝:
若有一日你哥哥回来,替娘亲劝一劝他。余生很长,莫要活在过去里,更不要被承诺困缚终生。”
方瑾枝震惊地将这一封信看了又看,怎么也难以掩去心中荡起的涌浪!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知道哥哥还活着?
方瑾枝紧紧攥着已经发黄发脆的簪花信纸,她的手指甚至都在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