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幅画一样。
米宝儿呆呆看了好一会儿,才端着汤药轻轻走过去。
看着米宝儿手里的那一碗褐色的汤药,前一刻还满面笑意的方瑾枝顿时垮了脸。
自从得知她怀了身孕以后,她每日都要喝三次汤药来安胎。方瑾枝并不是任性嫌弃药苦就不吃的人,只是一连吃了这么久,如今闻着这个味道,她就下意识地蹙起了眉。
陆无砚假势拍了一下方瑾枝的小肚子,假装生气地轻声训斥:“不安分的小东西,害得你娘亲要天天喝那么苦的汤药,吃进了苦头,看你出来了我怎么教训你!”
方瑾枝忙推开陆无砚的手,护住自己的小肚子,又埋怨地瞪了陆无砚一眼。然后从陆无砚身上起来,接过米宝儿递过来的汤药,仰着头,大口大口喝着苦涩的汤药,几口就将一整碗的汤药全部都给喝光了。
喝光了碗里的汤药,方瑾枝抹了抹嘴角,挺胸抬头,一脸骄傲地看向陆无砚,略带挑衅意味地说:“他的娘亲才不像他爹那样怕药苦咧!”
“是是是,夫人所言甚是。”陆无砚含笑望着方瑾枝,一瞬也不肯挪开眼。
第158章考虑
听了方瑾枝和陆无砚的对话,米宝儿低着头抿着嘴笑。
方瑾枝瞪了她一眼,米宝儿就收了汤碗匆匆退下了,她可不想留下来碍手碍脚的。
“无砚,今天可是要守岁的,父亲也不回来吗?”喝了汤药,方瑾枝又伏在陆无砚的膝上,问道。
“父亲已经回来了,只是他今年要在宫中参加宫宴。温国公府离皇宫不近,来回奔波太过辛苦和匆忙,他夜才不能回来。明后日,他才会从宫中回家。”陆无砚给方瑾枝解释。
方瑾枝想了一会儿,才缓缓点了头。
陆申机也是不容易,军旅生活日日身陷危险之中不说,就连没有战事的时候,常年守着苦寒的边境也是十分枯燥的事情。
身为晚辈,方瑾枝没有说出来。其实她心里明白,比起回陆家,他们的父亲应该是更希望进宫去见长公主吧……
方瑾枝又想起了封阳鸿,便说:“说起来,义兄也随父亲一道回来了吧?我应该是拜会一番的。”
“不急,等你腹中的胎儿过了三个月,胎象再稳一些。我陪着你一起去。”陆无砚明白方瑾枝的心思,劝着她。
方瑾枝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无砚,今儿个怎么是米宝儿送药过来?入茶去哪儿了?”
煮汤药这事儿的确是米宝儿和盐宝儿亲自做的,有时候她们两个忙不开会让夭夭和灼灼来帮忙。可是因为之前方瑾枝悄悄吩咐过,若是陆无砚在的时候,尽量让入茶或入熏进屋里来伺候,所以之前都是入茶将煮好的汤药送过来。
“入茶去接人了,一会儿就回来。”陆无砚道。
“接人?”方瑾枝有些惊讶地看着陆无砚,“接谁呀?”
不久,一顶软轿就被抬进了垂鞘院。入茶将轿帘掀开,平平和安安从轿子里走出来。
入茶将平平和安安领上楼的时候,方瑾枝看着两个妹妹别说多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