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是小皇子的满月酒,方瑾枝要跟着陆无砚进宫。所以她就决定正月十四的时候去一趟庄子,在那里留一日,第二日一早赶回温国公府。
陆无砚本来是要陪着她去的,可是忽然得了一封密信,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正坐在梳妆台前的方瑾枝择了一支金步摇插于发间,看着铜镜之中的陆无砚,笑着说:“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嘛。又不是第一次去了,之前都是我自己去的呀。”
陆无砚这才答应下来,他看一眼窗外的天色,天色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了。他吩咐入茶给方瑾枝带一些厚衣服,又嘱咐入茶好好护着方瑾枝。
方瑾枝去田庄的时候,不仅带着入茶,还带着米宝儿、盐宝儿,连夭夭和灼灼那两个小的也一并跟了去。
吴妈妈早就在庄子上候着方瑾枝了,见她到了,急忙将人迎进庄子里。那庄子上的农户见到方瑾枝也都十分欢喜。
方家的庄子向来厚待这些农户。他们瞧着方瑾枝过来,就知道又要发东西了!而且他们早就得知了方瑾枝有孕的消息,那真诚的恭贺声,更是不断。
农家人的恭喜和高门大院里世家子弟的恭喜是截然不同的风格,瞧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就觉得那恭喜是发自内心的。
听着他们的祝福,又听着他们诉说这一年丰收的景象,方瑾枝心情大好。
到了傍晚,果然开始下雪。
对于富贵人家来说,雨雪的含义不过是阻碍出行罢了。可是这对农家人来说却是“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
庄子上的那些农户十分高兴,做了一道又一道农家小菜送来给方瑾枝。方瑾枝最近食量大增,吃着农家菜,初看新奇,竟是越吃越好吃!
入茶吩咐夭夭和灼灼将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很足,又拿了暖手炉来递给方瑾枝,以免她冷着。
“三少奶奶,明儿个一早还要早起呢,您早些歇着吧。”入茶微笑着说。
方瑾枝揉了揉肚子,有些无奈地说:“吃得太撑了……”
她又忽然问:“入茶,你会不会下棋?陪我下一局吧!”
她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却没有想到入茶竟是真的对下棋,而且还是棋中高手。这让方瑾枝颇为意外。
毕竟,方瑾枝的棋技还是陆无砚手把手教出来的。在整个温国公府中,除了陆无砚,能在棋局上赢了她可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而面前她和入茶这盘棋,竟是不分胜负。
方瑾枝手中握着棋子正犹豫如何下子的时候,抬头看了对面的入茶一眼。方瑾枝不太清楚入茶的年纪,只隐约记得她过了二十,方瑾枝不得不承认,入茶的长相是比起陆家的几个姑娘都要出挑。
她好像没有家人,也从来不会离开垂鞘院。
漂亮,聪慧,有才学,懂很多东西。却只是陆无砚身边的一个侍女。
“三少奶奶怎么不走了?”入茶抬起浅淡的眉眼,浅浅地笑。
方瑾枝收起心神,继续下棋。
雪越下越大,等到天黑的时候,已变成一场暴风雪。
一队人马艰难地行走在暴风雪中,一个人扯着嗓子喊:“七爷,这风雪太大了,前面有一处田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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