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与荆国全面开战已经有半年了。本来就是实力相当的两个大国,这场战事恐怕要拉锯个几年。
宋辞等陆无砚看完了那一沓厚厚的军事情报,才问:“您真的不打算亲自去?”
“不去。”陆无砚将手中的军情密保还给宋辞,“告诉我母亲,三年内我不会离开皇城。国中不乏武将,用不着我亲自去。”
宋辞挠了挠头,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陆无砚的属下,有些话他并不是他能劝的。再者说,以陆无砚的固执程度,别人劝他什么话,他根本听不进去。
宋辞忽然响起另外一件事,忙说:“对了,顾希说希望这次可以有机会出征。”
陆无砚点点头,道:“让他去吧,不必因为他年纪小故意照顾他。将他放到军中,随他自己闯。”
陆无砚将目光落在花圃里一株刚刚绽放的秋菊,问:“还没有他的消息?”
宋辞立刻紧张起来。
他有些心虚地说:“出楼完全没有他的消息,好像真的被禹仙宫的那一场大火烧死了一样……”
陆无砚凉凉看了他一眼。
宋辞心里一惊,忙又说:“但是眼线在北澄镇发现了秦锦峰的踪迹!”
陆无砚这才点点头,道:“如果连秦锦峰这个人都找不到,你也该辞去职务了。”
“是!属下一定将他抓回来!”宋辞立刻应下来,匆匆离开入楼,赶往北澄镇。
陆无砚弯下腰,将花圃里的两株刚刚绽放的秋菊摘了下来,转身回到寝屋里,将这两株秋菊放在白瓷圆肚瓶里。
这两株秋菊一朵浅黄色,一朵纯白色。相伴在一起,融出一种温暖的色泽来。
他转身,绕过檀木白梨围屏,走向床榻。
方瑾枝睡得正香,还没有醒过来。
方瑾枝的产期快近了,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嗜睡,每日大半的时间都在昏昏沉沉地睡着。
凝望着方瑾枝熟睡的眉眼,陆无砚的目光里慢慢溢满温柔。他褪了鞋子,动作轻柔地上了床,在方瑾枝身边躺下。
睡梦中的方瑾枝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侧转过身来,习惯性地在身侧摸了摸,直到摸到陆无砚的衣襟,才将他的衣襟一点一点抓在小小的手心里。
她这自小养成的习惯过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也不知道抓皱了陆无砚多少件夜里寝衣的衣襟,幸好陆无砚有着穿过的衣服不再上身的习惯。
临近傍晚的时候,方瑾枝才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陆无砚胸前那一大片雪白的衣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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