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必不能牢靠。他燕国还是打了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
楚映司点点头,道:“无论如何,冈西郡必不能失。且不说它是我大辽的正门,那燕国在一旁虎视眈眈,若失了冈西郡,观望中的燕国必会对我大辽出手。到时候,大辽腹背受敌,胜算渺茫。”
她又转过头来,看向陆无砚,问:“无砚,你觉得宿国会是什么态度?”
“自然也是观望中。”陆无砚垂着眸,细细回忆起前世的事情来。
那些小的国家先不提,如今大国只辽、荆、燕、宿。
荆国和燕国都与大辽相连,一个在辽国的南方,一个在辽国的西方。而宿国和辽国之间却隔着一道海。
前世,陆无砚用了十年余的时间才让荆国、燕国、宿国对大辽俯首称臣。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离不开他当初置之死地之后的残暴手段。如今细细回忆前世征战的十年余,陆无砚倒觉得宿国比起荆国、燕国更为可怕。
前世的时候,宿国在四国之中国力最为强盛,可是当朝太子弑兄杀父血洗皇宫,使得宿国动了根基。纵使这样,也不过惹得诸国仍旧观望,原以为一代暴君的诞生,却不想宿国太子在那之后横剑自刎。
诸小国涌进宿国瓜食,泱泱大国毁于一旦。陆无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彻底攻下了宿国。
“无砚?”楚映司见他想事情出了神,喊了他一声。
陆无砚回过头来,道:“宿国毕竟隔着一道海,他既还在观望中,我们也不必将其牵扯进来。若牵扯进来,将来免不得再起利益冲突。”
“你说的在理。”楚映司点点头。
偏殿里忽然响起一阵钝响,紧接着就是陆钟瑾的哭声。
“钟瑾!”
方瑾枝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陆无砚身边,仔细听着他们母子说话。听到陆钟瑾的声音,她才一下子站起来,冲进偏殿里去。
陆无砚和楚映司也都跟了上去。
陆钟瑾不知怎么地睡梦中滚到了地上,方瑾枝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了,他一边哭,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
“摔疼了是不是?”方瑾枝忙蹲在他身前,握着他纤细的双肩。
因为楚映司进来后和陆无砚说起军情,偏殿里的宫女和陆钟瑾的奶娘也都被小太监悄悄遣了出去。偏殿里没人看着陆钟瑾,他便一个不小心滚到了地上去。
陆无砚倒是皱了眉,微微带着点训斥:“不就是摔了一跤,有什么可哭的!”
陆无砚用略不满,又含着警告的目光乜着陆钟瑾。
陆钟瑾眼眶里还含着泪珠儿呢,他睁大了眼睛望着陆无砚,哭声也歇了。他这哭声歇得急,不过呼吸间,就打了个嗝。
这个嗝好像把他自己叫醒了,他学着陆无砚的眼神,反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抓着床沿儿,一股脑爬上了床,背对着陆无砚,重重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