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好几瓣。
白泽闻声抬头,看到苏烁棉灭了火,正蹲在地上捡碎片。
他皱了皱眉,起身走过去,刚想说别划到手,就看到苏烁棉一脸歉意的笑了笑,手指正在往外涓涓的流血。
白泽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大多是嫌弃,但也有一点点埋怨和担心。
他找到了一块干净的布给她止了下血,表情并没有太担心:“你不是有恢复生命的能力吗?自己止血吧。”
苏烁棉无奈:“我的能力对自己可不管用。”
白泽看了她一眼,担忧的神情变重了,他把布掀开,伤口还挺深。
他叹了口气,抓着苏烁棉进了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医药箱,从里面掏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纱布碘酒,抓起她的手指就要上药。
“嘶......”苏烁棉疼的龇牙咧嘴。
白泽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低下头,手里的动作变轻了不少。
“你经常这样么?”白泽问。
“什么样?”苏烁棉看他。
白泽吹了吹她的伤口,语气平淡:“做事毛毛躁躁的。”
苏烁棉认真想了一下:“差不多吧。”
白泽没想到她能这么直接的承认,失笑道:“那这么多年九凤神操了不少心吧。”
他给伤口消完了毒,拿起纱布仔细地在手指头上缠了几圈。
苏烁棉耸肩:“他比较让我操心。”
想到九凤经常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每次回来都一身伤,不愿意出门,好像每次都是她处理的。
白泽的神色淡了淡,用纱布系了一个蝴蝶结:“那他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说罢,他就起身到屋外去把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慢悠悠的放到桌子上,还顺便盛了两碗米饭。
苏烁棉走出门,远处传来了鸡叫和鸭叫的声音,西边的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由西至东滚起了橘黄色的火烧云,给整片天空镀上了暖洋洋的颜色。
而桌边的白泽正在放木质的筷子。
苏烁棉曾经想过,如果自己有一天年纪大了,就要一间小屋子,小屋子外面是小桌子,每天晚饭都在外面吃,对着夕阳和自己种的葡萄树,就这么过完一辈子。
她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笑了笑。
这一天来得是不是太早了点呢。
两个人面对着面沉默着吃完了饭,白泽吃起饭来很斯文,细嚼慢咽的,慢条斯理的样子。
苏烁棉吃完了之后就拄在桌子上看他吃饭,等他吃完了,苏烁棉才开口:“原来你们神仙也吃饭。”
白泽擦了擦嘴:“大多数时间,我们不用吃饭,可是你作为人类需要吃饭。”
苏烁棉哦了一声,笑道:“那还是照顾我呗?”
白泽点头:“当然。”
苏烁棉抻了个懒腰:“那好吃吗?”
“嗯......怎么说呢?”白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想了想还没开口。
苏烁棉歪头:“长话短说。”
白泽:“好吃。”
苏烁棉:......
真简短。
她举了举手指头:“你刚给我打的蝴蝶结,不能碰水,你洗碗吧?”
白泽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接着开口道:“你说的能力不能治愈自己,是骗我的吧?”
苏烁棉憋笑:“随你怎么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