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话题原因,久违的沉默令气氛有些沉重,骆苏听着四周忙碌的工作人员的声音,笑道:“纪哥,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愿望,是和您一起演一部戏。”
“最大的愿望?”纪云深毫不留情戳穿骆苏的谎言。
“好吧,愿望之一。”
“现在满足了?”
骆苏点头,偏过头去看他,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我愿望之一已经实现,但是我还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
“我想,唱首歌给您听。”说完,骆苏又强调了一句,“我自己写的歌。”
一首上辈子被纪然抢走,他没机会单独唱出口并赋予自己名字的歌。
纪云深笑了起来,“我差点忘了,你是歌手出身。”
骆苏早准备好了吉在身边,白皙且骨节分明的右手轻轻拨弄着琴弦。
自重生以后,他就不曾碰过吉他,而他上辈子封杀之后,便再也不曾碰过。
林林总总算起来,也有两三年了。
骆苏说话的声音其实很清脆,带着少年人独特的爽朗,但是吉他的音调前奏却有些低沉婉转,是首不太欢快的音乐。
但奇怪的是,骆苏却以他清澈的嗓音,将每一个字,每一个调都赋予了低沉的深情款款。
所有人驻足安静听着,充当最忠实的听者观众。歌声夹杂着篝火霹雳,在古老的城墙下远扬,漆黑的夜色里,安静得只余他一个人的歌声。
第十六章
第二天骆苏离开剧组,是纪云深的助理送他走的,临走之前,助理客客气气地给了骆苏一张名片,名片上的名字骆苏耳熟能详,是纪云深经纪人的。
骆苏捏着名片,到底没说什么。
网上周三见事件在不少营销号共同的发酵之下,声势极其浩大。
关享曾经收到多方势力的公关,价格从几百万上升到近千万的骇人数字,可关享对此不屑一顾。
要钱要名他很清楚,名利双收才是赢家。
周三那天下午六点,是个工作党下班,学生下课的好时间,关享编辑微博,发送成功。
@我其实是一名记者:#昔日好男人出轨家暴丧尽天良,咱们周三见#名利双收,事业有成,奈何糟糠之妻年华不复,出轨,背叛,家暴,痛殴,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是谁在你一无所有时,仍不离不弃?
底下附上九张照片,三张郑立与年轻女人出入酒店小区亲密拥吻照,一张郑立成名前的照片,一张成名后的照片,一张郑立妻子从前的照片,两张郑立妻子现今的照片,一张郑立妻子医院病例单照片。
图片中,郑立妻子从前的照片,清纯水灵,狡黠可爱,而现如今却面容惨白,精神颓靡,眼眶布满血丝,颧骨处还有显而易见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