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讨好道:“那是她们向娘娘表忠心呢,再者,陛下当初刚从登基大典下来便晕过去,人人都瞧在眼里。”还有些话,她没说出口,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登基大典后,大概所有人都在等着陛下死。
宗室中如今已有其他适龄的孩子。
孙太后没接她的话,只是又皱眉:“倒是魏郡王实在难对付。”打不得,骂不得,更杀不得。
“娘娘何不召世子进来问一问?魏郡王近来的举动实在是——”
孙太后“哼”道:“定是大哥又惹怒了魏郡王,他嘴上向来没个顾忌。至于赵从德?”她冷笑,“整个东京城都知道他近来颇宠一位旧年妾侍的事。”
王姑姑想了想,低头,也未再继续说话。
良久之后,孙太后又叹道:“姑姑,到底是我对不住赵琮这孩子。”
“娘娘对他已是很好,他喜欢钱家小娘子,娘娘也许了他。”
孙太后笑笑,未再接话。
纳一个妃子,给个淑妃的位份,与她从赵琮那里抢来的一切相比,算得了什么?
再者,谁说纳妃就一定能生出孩子?
赵十一想知道他的便宜祖父与赵琮到底去宝慈殿做了些什么,偏偏赵琮始终不回来。直到灯烛已点,赵琮他们依然未归。
茶喜却已来伺候他上床歇息,在福宁殿众人眼中,他是个身体瘦弱的傻子。他们都谨遵赵琮的话,每日伺候他早睡早起。
傻子是他辛辛苦苦装出来的,他总不能前功尽弃,只好躺到了床上。
茶喜倒机灵,为他盖好被子后,说道:“小郎君是否惦记着陛下?陛下留在宝慈殿与太后娘娘一起用晚膳,怕是也快回来了。小郎君放心睡吧。”
赵十一眨了一下眼睛。
茶喜笑着替他放下帐幔。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声响。
赵琮虽不得志,到底是皇帝,染陶与福禄均是有些本事的,将福宁殿上下调教得颇有条理。殿中宫人向来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均轻声细语,轻手轻脚,如今这种状况实属少见。
他想了想,悄声坐起来,走下床,拨开帘子,走出了内室。
小黄门在廊下值夜,他悄悄贴到门后,听到一个喜庆的宫女声:“这下可好了,咱们陛下总算是纳了妃。”
另有人道:“可不是!淑妃娘子那可是钱相公家的二娘子!”
淑妃娘子?
钱商的二女儿?
孙太后竟然把钱商的二女儿给赵琮做淑妃?
孙太后跟他一样也重新活了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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