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琮的手掌,很凉,十分凉。
他不顾殿外宫女与太监的诧异,大步往侧殿走去,走上游廊,离正殿越来越远,他才渐渐放缓脚步。
“郎君?”吉祥也终于敢开口。
“不知孙太后说了些什么,赵琮哭成那样。”
“那时,内室中应当只有染陶、福禄与青茗以及御医陪着,恐怕难打听。”
“那个姓邓的御医。”
“小的记得,上一回给您瞧过身子。”
“那也是棵墙头草,今日他正好也在。”
“郎君是要从他身上打听?可他一个御医,小的不好与他接触。”
赵十一冷笑:“找他打听已是来不及,越是墙头草,越是胆小怕事,思量也颇多。这些日子给刘显的那些好处,也该收些回来了。”
“郎君是要?”
“他如今不是正好侍弄花草,常有外头的人送花送草进宫来,他去搭上几句话也无碍。”
吉祥行礼:“小的明白了。”
“打听清楚姓邓的家中都有哪些人。”姓邓的胆小怕事,却也有好处,他不是孙太后的人。他不介意收来用。对于这样的人,只要抓住软肋,便可放心地用。他原本无意与这宫中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往后他会在宫中布置独属于他的人。
但赵琮本该十六岁生辰之后才死,他不能让赵琮在这之前就死。
他必须要防一手。
“是。”
“王姑姑过几日怕是要来寻你。”
“小的谨遵郎君的话,随意听她说便是。”
“不。”
“郎君?”
“你明日便去找她,她常往六尚局那处去,你多往宣佑门转转,便能‘偶遇’她。届时,你便说你伺候我这个傻子小郎君不得劲,王姑姑此人最喜被奉承,也最喜看赵琮被贬,你去投奔她,她得意得很。你想办法从她口中套话,当务之急,我想知道孙太后到底说什么惹得赵琮哭。”
吉祥一怔,他幼年时便被养父送进宫来,也一直知晓他要做些什么,更是一直在等郎君进宫。但他此刻也不免诧异,为何郎君会对这些人了解得如此清楚?清楚到,似乎郎君已认识他们许久。
可明明郎君也是初次进宫,而且从前在王府还那般不得志。
他隐约觉得,养父有事瞒着他,但他也不强求这些,只是道:“小的都记住了。”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