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糊涂了,明天是个什么日子?!”染陶都想拿手点他的额头。
福禄脑中一清醒,明日是陛下见使官的日子呀!
“这个时候,陛下哪还有空惦记其他事?”
“是我糊涂,是我糊涂了!”
“我知道你也是担心陛下,但四位娘子都在那儿呢,你急些什么?”
“是是是!”
染陶还要再说话,有守门的小太监从远处走来,立在台阶下,禀道:“染陶姐姐,福大官,钱相公求见陛下。”
赵琮听说钱商来了,立即叫人将他请来。
谢文睿起身道:“陛下,臣告退。”
“你留下。”
谢文睿怔愣中,钱商已经走了进来,他身穿朝服,一进来,便要往下跪。福禄没拦住,钱商跪下,行了个大礼,念了“万岁”。
赵琮笑:“钱大人这是与朕生分。”
“臣不敢,只是头一回得陛下召见,心中感激。”
钱商的确很会说话,赵琮叫起,他才起来。
钱月默生得貌美,她的父亲钱商也是长得仪表堂堂。往前倒个二十年,那也是一位英俊少年郎。即便如今,钱商蓄了胡须,却也依然是美中年。
但赵琮也就是看看,他虽然是个断袖,却不喜爱这一款。再者在这个时代,在皇宫中,他只想保命,只想要权力,其他的他毫无兴致。
钱商在右侧首坐下,染陶亲自为他奉上茶,他道了谢。
赵琮指向谢文睿,介绍道:“这位是谢文睿,武安侯家的六郎君。”
二人自然又是一番招呼。
待该打的招呼都已经打了,赵琮也不再废话,直接问道:“不知钱大人今日所来,是为何事?”
钱商见赵琮说话并不避谢文睿,便知这是陛下的心腹,看来陛下果然不如他人所说那般痴傻。他坐着,朝赵琮拱手:“陛下,明日便是各国使官觐见的日子,不知陛下可有事要差人去做,臣愿领差事。”
赵琮以为那日钱商说要与他同见使官也就是面上情,也没料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既然钱商有意投奔他,他自然不会拒绝,便索性问他:“钱大人说从前去过辽国,不知钱大人有何发现?”
钱商思考了几息,认真道:“陛下,臣曾去过两回。头一回是臣还年轻时,出门游历经过。第二回,是先帝还在时,与我大宋使官同去。”
“辽国风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