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有御史正参武安侯!此刻在朝中列武安侯的罪状呢,说他昨日在东大街撞死了三位平民!”
赵琮笑:“还有这种热闹可看?”
路远原本心慌,一听陛下这毫不在意的语调,心忽然也跟着静了下来。
“既有热闹,朕可不能错过,走,瞧瞧去。”
“陛下,福大官去了殿中省。”
“无妨,朕是去瞧热闹,又不妨碍太后她听政。无须多少人跟着,人去多了,太后心慌呢,你跟朕同去即可。”
“是!”
赵琮笑着连衣裳都未换,直接往福宁殿外走去。
他是皇帝,他的规矩就是宫中的规矩,他爱什么时候去,便什么时候去。他愿意穿什么衣裳去,便穿什么衣裳去。宫中之人,当慢慢适应他的习惯。
垂拱殿于皇帝而言,不是非得跟上一串太监、侍卫,穿上朝服才能去的。
众人瞧他身着常服,身后又只跟了个路远,哪个想到他居然是去了前殿?
是以,等他都走到垂拱殿门口,守门的太监还傻傻地未回神。
路远上前去,挡住那傻太监,立在殿门口便高呼:“陛下驾到!——”
左仆射的侄儿,杜御史,正站在殿中,手执笏板,痛陈谢致远的罪状,说得十分痛快。乍然听到路远这声高呼,他微微一愣。
在场的官员,大部分均是孙太后听政后所用。
其中只有少部分人跟着先帝上过朝,其余的人自参加朝会,面对的便是孙太后。陛下突然来到,他们一时之间竟皆有些懵,纷纷呆站在原地。
杜御史甚至还回头看了赵琮一眼。
赵琮逆光自殿外悠闲走来,穿着一身玄色常服,那相貌竟不知该如何形容!
杜御史顿时便更呆了!
直到赵琮笑道:“这位御史口才当真不错,可是在东大街的哪个勾栏瓦舍里头练过?”
杜御史的脸迅速涨红,他是正经科举出生!怎能拿他与那些人相比!
他没回话,路远怒斥:“陛下问你话呢!”
嗬!这个太监好大的气派!在场之人心中均这般想到。
杜御史立即回道:“禀陛下,臣从未去过那些地方。”
“那倒是可惜了。”
“……”
“只是你若不去,寻常又在东大街哪处消遣呢?”赵琮走到他身前,背着手,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