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寻常,反倒容易被忽视。
询问时落的警察语气温和,并不提时落如何找到人这茬,他说:“嫌疑犯的罪证我们会找到,至于你这伤人行为是否会被认定会正当防卫,还需要相关部门鉴定。”
不过男人用剔骨刀意图伤人是事实,剔骨刀上也只有男人的指纹。
而残害小动物虽不至于被判刑,却足以证明男人的暴虐嗜杀。
情况对时落是有利的。
时落点头,她提醒,“他仇恨女性与自小的经历有关,也与他家庭背景有关,或许他杀的不仅仅是上京这几位女性。”
男人做下这好几桩案子都没被那么快被抓住,可见其作案手法娴熟。
娴熟是需要练习的。
这想法与警察想的不谋而合,他们效率极快,不到半天时间,已经将男人查了个底朝天。
尽管躺在医院的男人叫嚷着是时落伤他,不过无凭无据,就连男人说的扁担都是不存在的,时落自是不会被拘留。
等她从审讯室出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明旬上前,端详她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便说:“我送你回去?”
“这里的事交给张律师,他会处理好的,有需要我们再过来。”明旬又跟时落介绍了站在一旁的张律师。
时落感谢了一番张律师,这才跟明旬一起出了警察局。
“我失控了。”车前,时落突然说了一句。
她面上有懊恼。
明旬明白时落的意思,他伸手,揉了揉时落的发丝,眼底却闪过笑意。
以落落的性子,恐怕轻易不会在人前剖析自己的所为。
她这么说,足以证明在他面前落落是放松的。
“落落,打了他,你痛快吗?”明旬没劝,反问了一句。
时落愣怔一瞬,而后点头,“痛快。”
“打完后悔吗?”明旬笑意又深了些。
“不后悔。”
她只是觉得打了人的后续比较麻烦。
“那就没有失控不失控之说。”今日天气好,外头太阳有些刺眼,迎着阳光,时落看不清明旬的表情,不过明旬的话却让她心弦一松。
“之后的事我让人处理就成。”明旬说:“落落帮了我大忙,我一直遗憾没有能帮助你的地方,还望落落能给我个机会。”
时落心里那点懊恼就散了。
明旬替她打开副驾座的门,时落一眼看到副驾座上乖巧蹲着的黑猫,及座椅被抓挠出来的一道道痕上,她神色有些冷,“明旬这车很贵,我赔不起。”
这猫既然是她带上的,做了错事她也得负责。
罢了。
时落转向明旬,“修车钱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