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吃喝玩乐一阵了。”
“这回过来,我去了石劲家一趟,把你买的书给他了,他阿奶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他走不开。”老头叹了口气,“约莫再有两三个月——”
虽说他们师徒二人转转悠悠这么多年,看多了生死,可熟悉之人即将离去,他们心绪多少还是有些低落。
“到时我回去一趟。”时落说。
“是该回去一趟。”
老头并未收下时落的卡,理由是,“出门花钱你还要我自己付?”
时落与老头在山上时话不算多,却也不是很少,多数时候老头懒散地听着,时落不厌其烦地叮嘱。
这回时落坐在老头对面,半天没吱声。
老头觑了她一眼,时落并未注意,他又飞快地觑了一眼。
而后清了清嗓子,“丫头,你很看重明家这小子?”
“嗯。”时落没隐瞒,“他是我来上京后最好的朋友,他帮我很多。”
老头朝时落招手。
时落上前,蹲在老头面前。
老头难得认真地打量她,而后叹了一句,“明家那小子有些可怜。”
“是。”
老头知道他跟时落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不过并不妨碍他幸灾乐祸。
“罢了,既然当初让你下山,这一切都是你该经历的,如今你将他当做朋友,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老头将时落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不过要救他可不容易,这事关明家千百年来的一份责任,也可以称作桎梏。”老头又问了时落一遍,“你真的打算救他到底?”
“哪怕你要付出极重的代价?”老头紧紧盯着时落。
“嗯。”时落没有犹豫。
老头揉了揉时落的发顶,将她的发丝揉乱,这才不悦地说:“我倒是不知道该羡慕他还是同情他了。”
时落不太明白她师父的话。
老头也不等她多想,对时落说:“让明家那小子进来。”
时落点头,起身,往门口去。
她拉开门,往外看。
明旬并未下楼,他此刻就站在三楼楼梯口,听到开门声,明旬看过去。
时落跟他招手。
明旬上前,“你与师父谈好了?”
时落点头,拉着明旬进门。
两人老老实实坐在老头面前,不复先前在时落面前的笑,老头绷着脸,对明旬说:“或许你的性命可以一救,不过这天下若有人能救你,非我这小徒弟不可。”
明旬面上并未有惊喜。
他先问:“救我,可会让落落受伤?”
“伤筋动骨肯定会,不过命应该是能保住的。”要不然老头也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