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他就脑子空白,说不出来一个字。
他也带他小弟去看过心理医生了,还看过好几个,刚开始是有点效果,但一到关键时候,他又恢复了原样。
“我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性情。”时落对自己的认知还是那般清醒,她反问,“若你强行改了他的人生轨迹,你确定结果会如你们所愿?”
“他就这么躺着,还哪有什么人生轨迹。”齐晓波涩声说。
“将他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齐晓波流利的说出一串数字。
他早想着要找时落算一卦,所以他提前问了他妈。
时落掐指一算。
“此子少年荣光,青年是有一段低谷期,若无意外,他会走出,中年奋起,老年安稳。”时落话音一转,“不过若他日后行事有差错,后天命也会改。”
人的命运本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那,那按时小姐的意思是顺其自然?”齐晓波试探着问。
“令弟自小便腼腆,加之曾遭受过别人贬低斥责,行事越发畏缩,不过来日他会因一人重拾信心。”
“小弟他都没跟我说过这些。”他小弟小时候瘦小,不爱说话,也有点胆小,哪怕成绩好,在学校也时常被欺负,他自己也不说,好几回他看见了,将那些欺负小弟的人打了一顿,他以为随着年纪增长,大家都懂事了,也就不再欺负他了。
齐晓波有些自责。
“时小姐,那个,我还想问一下,那个让他改变的人什么时候才出现?”看心理医生没用,家里人劝说没用,如今只能寄希望能改变小弟的人快些出现。
“不可说。”
齐晓波知道不管是道家还是佛家都有规矩,他没再问。
“多谢时小姐。”知道小弟不会一蹶不振,齐晓波心头石块放下了。
“不客气。”
时落想要从明旬手里拿过包袱,却被明旬避开。
眼见时落不再与他多说,齐晓波忙掏出钱包,拿出一叠钱。
“三百。”
齐晓波抽出三百块钱,双手递给时落。
他对时落又是一叠声感谢。
接过钱,时落将自己所有钱放在一起,她数了一下,而后抽出三百块,将剩下的钱递给明旬。
明旬挑眉,时落说:“欠你分期付款的钱。”
在四个保镖的注视下,明旬接过钱。
四人对明旬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不赞同。
人家时小姐对明总多好,明总怎么还收钱?
“那辆车子七千万,座椅需要特别定制,价钱——”明旬拖长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