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景笑道,“姑娘还气奴婢了?”
林黛玉忽又开颜笑道,“你还委屈了?”
“奴婢不敢。”
林黛玉将目光继续转回到玉鱼去,心里暗自琢磨罗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
春柳其道,“姑娘总看那块玉作甚,凉沁沁的,姑娘病又没好,还是收起来吧。”
林黛玉忙说,“别忙,这天儿又不冷,我看看怎么了?”
春柳笑道,“姑娘看出来什么了?”
她只是一句玩笑话,谁知林黛玉正色道,“这玉鱼通身滑腻,触手微凉,我家从没有这样的好东西,可见来历匪浅。罗先生只说姓罗,不知怎么个来历法,我会不会给爹爹添了麻烦?”
“姑娘魔怔了,不过是个破落户家的公子罢嘞。”
“破落户儿岂有他那样的风度?”林黛玉摇头,“他一口京片子,身带贵重宝贝却穿着布衣,暂住民居却能喝西湖龙井,岂能不让人怀疑?”
春景道,“横竖跟咱们关系不大,回府去禀告老爷,老爷谢过他救姑娘之恩,咱们还了玉鱼,这人从此就跟咱们府没一点关系了。”
“说起来,”春景突愤然道,“崔家二姑娘真讨厌,把咱们姑娘肋下都踢青了,姑娘还不声张。”
林黛玉道,“声张有何用?我的伤就好了?崔家若知道,回去必定要告诉爹爹妈妈,到时又是一场担忧。左右我也没什么大事,这事儿就揭过去吧。”又道,“我这次不过是个小病,春景、春柳、春寒、春意,等回家你们不许告诉爹爹妈妈,小丫头和婆子们也不许说。至于崔夫人母女,事不关己,她们不会多舌。”
春景几人应了。
林黛玉这病不大,吃了慧远和尚开的药没几日就好全了,她一好便赶紧让春语去下帖子给慧远禅师,打算亲自上门拜访,借他些山泉给爹爹带回去泡茶用;梅林就不亲自去了,让丫环婆子捡好的多摘些梅子,回去不拘做什么都好,来年做好了酒送给老和尚做回礼。
春语不多时便回来,“慧远老师父说姑娘什么时候去都成,他等着姑娘。”
林黛玉看过时辰,道,“下午吃过饭就去。”
淅淅沥沥的雨一直将断未断,春景本不欲让林黛玉出门,林黛玉却不听,顶多多穿了两件衣裳。
林黛玉头一次来慧远禅师的居处,对他的怡然如归田园十分有好感,只是屋子破旧了些,不知漏不漏雨。
慧远禅师见林黛玉一来就盯着他家的屋顶看,笑道,“多谢姑娘担心,这屋子是刚修缮的,不漏雨。”
胤禛正从外头走过来,刚巧听到慧远说这句话,瞪他一眼。老和尚自从离了京越来越不正经,连修屋顶的活都要给他留着。
林黛玉和胤禛前后进了慧远的屋子,慧远给他俩斟一碗清水喝,林黛玉一尝,果然清甜可口,道,“这水泡出来的茶必定极好。”
慧远道,“老和尚禅房没有茶,两位且将就一下吧。”
林黛玉道,“我那里还有一些好茶,老师傅若是想吃,我让丫头带来。”
慧远忙摆手,“老衲乃是出家人,喝茶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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