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世清不解的看着贾赦的背影,对此人有种说不出的印象,太怪了。
陈福怕耽搁太久,皇上那边不好交代,上前提醒四皇子该走了。
艾世清点点头,和宣楼告了别,骑上了马。他带着两个随从一溜烟骑马跑到京外,方停下来,慢慢地往猎场方向去。艾世清还一直手握着糖人,趁身后随从不注意的功夫,他用自己的身体当着,低头偷偷咬了一口。
呸呸呸,都是土味儿。
他也是傻了,骑马跑这么久,糖上自然粘着尘土。
艾世清丢了糖人,自嘲地笑了,无奈地摇摇头,挥鞭继续策马奔驰……
宣楼到家的功夫,手里的十个糖人没了八个,剩下那俩,他还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刚巧他进院子里时,贾琮正和奶妈在院子里玩,一见贾赦,便奶声奶气地扑上前叫父亲。
贾琮一见父亲手里的糖人,就高兴地跳起来,直嚷着要。
宣楼见这娃长得圆滚滚的,十分不舍地给了他一个,但之后,他看贾琮的眼神儿怎么都不顺溜了。
贾琮有些怕父亲盯着自己,背过头去,找奶妈抱。
奶妈觉着老爷心情不好,赶紧识趣儿的将琮四爷抱走。
宣楼就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上剩下的这个,好想吃,有点不想送了。
“大老爷回来了,快去告诉夫人。”娇红笑脸相迎,猜道,“剩下的这个糖人,老爷必是想送给巧姐儿的了,奴婢这就给送去?”
“噢。”宣楼不情愿地松手,看着娇红离去。
邢夫人跑出来,四处看看,打发走闲杂人,拉着宣楼赶紧进屋。
“怎么了?”宣楼皱眉瞧她。
三花扶额,戳戳自己的脑袋,“我最近总觉得头晕,今儿个晕得特别厉害,感觉脑子里像有另一个人跟我说话似得。”
“开什么玩笑。”宣楼没耐心搭理他,扭头喝茶。
“真的!”三花死拽着宣楼,瞪他,“我还想问你呢,你当初给我运气的时候,是不是趁机使了什么怪妖法?”
“没有。”宣楼干脆答道。
王熙凤见着老爷出门带回来的糖人,竟欢喜得不得了,她高兴地接过来送到巧姐儿手上,看着巧姐儿馋兮兮的舔着糖人,心里头暖暖的。大老爷外出想着巧姐儿,给她带个小玩意儿,可比年节直接给赏钱更叫人欢喜。
这才是一家子人该过得日子!
王熙凤高兴不已,这就牵着巧姐来谢恩。
宣楼在邢夫人房里坐了会儿,便闻着屋子里的香味儿不舒服。“你屋子里怎么总有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
三花大吸一口,“不知道,我倒觉得挺好闻的。”
王熙凤忽听此话,心中起了疑。回想上次太太小产时,她刚进屋也闻到一股子熟悉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