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成被压入大牢的第三天,与从雷州回来之后一起软禁在家的雷州郡守陆朋义一起被宣判。
如果按照以往的要求,对陆朋义的判罚需要将一应资料交到京城,最后由皇上定夺,但这次太子一行在来之前就已经得了令,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按照王朝律法,只要太子签上印就可以。
陆朋义是被抬上来的,原因是被软禁这些天,他两次要自杀,一次自缢,一次服毒,都被及时发现,抢救了回来。
昨日夜间服毒之后,今早才脱离危险,随后便被人用担架抬到了府衙大堂。
唐思成的罪名是贪功冒进,屈抓朝廷命官家属未遂,被削去官职。
而陆朋义的罪名就比较多了,经过这些时日的整理,薛怀仁等几人罗列了二十几条罪状,涉及人命三十余条,贪墨官银六百多万两,这还是仅在雷州的统计。
其他的一是时日久远,取证费时也困难,二是有这些在,基本上就可以定其罪行。
最终判罚是他本人处以腰斩,满门发配至北海,抄没家产。
可他家除了家丁和丫鬟,就没人了,就一个跟了他半辈子的老管家,早年跟了他姓,算是吃瓜落被发配了。
在调查期间,涉及的一些有关犯罪人员都获得了相应的处罚,其中包括一些商人和地方小吏。
陆朋义在整个过程中都显得很平静,貌似无悲无痛,眼中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眉毛都没皱一下。
“陆朋义,你可知罪?”在宣读完判罚结果之后,薛怀仁问道。
陆朋义依旧躺在担架上,眼中无神,似是看着什么,又似乎眼中什么都没有。
听到薛怀仁的问话,隔了能有半分钟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臣,不知!”
“哗!”
堂上众人,以及门外围观的百姓闻听此言,顿时哗然。
“狗官,死到临头还不知罪!”
“活阎王!到这时候了,还嘴硬,你害了多少人!”
“这种人就应该剥皮抽筋!”
……
“啪!”
薛怀仁似乎也没预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隔了三息才反应过来,一拍惊堂木,“大胆罪臣,陆朋义,铁证如山,你竟还执迷不悟!”
薛怀仁有心先打他二十大板,但看他这情况,怕再打死了,毕竟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强压怒火。
这时,只见原本躺在担架上的陆朋义缓缓坐了起来,表情木然,眼中茫然中透着一丝狠厉,用尽全身力气说道:
“臣,不服!不服!”
“啪!”薛怀仁气坏了,“大胆陆朋义,竟敢藐视公堂,藐视本官,藐视朝廷!”
话音未落,陆朋义眼中露出癫狂之色:“臣不明白,为什么,我做清官不行,我做贪官还不行吗?你们想让我怎么样?我做清官的时候,有人念我的好吗?我落魄的时候,连一碗水都讨不到。我做贪官的时候,人人怕我、敬我,那些人就是该死,他们该死,该死……”
说到最后,越发疯狂,中毒未愈的嗓音听起来越发难听。
薛怀仁都要气疯了,当了这么多年太子少保,一个罪臣竟敢对他这么无礼?
“来人,拖出去,即刻行刑!”
“是!”
堂上四名衙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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