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火折子再次被点亮,明茵看清了来人:“是你?”
火光照射下,那人脸上的青铜面具显得有些阴森,尤其再搭配上他说话的声音,就更瘆得慌。
“嘿嘿嘿……明茵姑娘,你的任务完成的可不怎么样啊!”
明茵很惧怕这个人,瑟缩在窗边,那把剪刀还在手上,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还是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寒意。
见她不说话,那人继续说道:“你可别忘了,你弟弟还在我们手上,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如今你却离目标越来越远,你到是说说,想怎么办啊?”
明茵瞪大了眼睛,直视着火光中那双冷血的眼睛,咽了口口水,说道:“不要动我弟弟,你再给我点时间!”
那人轻叹了口气:“明茵姑娘,你别想着拖延时间,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再说又不是让你去杀人,只不过是让你从他身上拿件东西,这么点儿事儿你都做不到,亏你长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
明茵这会儿稍稍镇定下来一些,冷冷说道:“人家根本就不留我,我有什么办法!”
那人闻言,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哼!废物!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留在他身边,拿到我让你拿的东西就行,就不难为你观察他行踪了!”
明茵接着他的话问道:“只要拿到令牌就行吗?你们就放了我弟弟吗?”
那人:“当然!”
随后接着道:“我再给你十天时间,不管你用任何办法,否则你弟弟……另外,如果被抓到,你知道该怎么做,否则你弟弟一样活不了。”
那人做了一个用手抹脖子的动作,明茵看了一哆嗦。
那人见了阴恻恻地笑了一声,随后一跃而起,从窗户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不远处的花楼依旧欢闹不止,夜风更加凉了,明茵浑身已经湿透,风一吹,身子摇摇欲坠。
她强忍着颤抖回身关上窗户,又一点点地在黑暗中走到床边,顾不得换掉汗湿的衣服,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
唐思礼这几天心神不宁,自从把秋水抓了又放回去之后,他派出去跟踪的人就再也没回来过,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出事了。
本来这件事他也没对秋水报太大的希望,他当时的打算是让陈乾一知难而退,毒死一个他府上的小丫鬟,算是敲山震虎。
事发第二天,他把这件事跟他老爹唐景同说了,唐景同当时手里端着丫鬟刚给倒的茶,直接把茶碗就扣在了唐思礼脑袋上,烫地他“哎呦”一声。
“哎呦,爹!您干嘛啊?”
“干嘛?这就是你做下的好事?你看看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也是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不长脑子!”
唐景同气得不轻,拄着拐棍站起来,围着跪在地上的唐思礼绕了一圈,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给他掰扯清楚好了,一气之下一甩袍袖,“唉”了一声,一句话没说直接出去了。
留下唐思礼在地上跪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嘟囔两句,见老爹也不回来,讪讪地起身回房去了。
唐思礼是唐景同的长子,住在唐家老宅里,一进回廊,迎面过来四位妾室。
对,四位都是妾室,正妻已经跟他分居快十年了,独自住在后院,吃斋念佛,一年都见不着两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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