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疏长剑一挺,毫不畏惧,迎着众多敌手就冲了上来,剑到处所向披靡,血肉横飞。杨晔看死伤惨重,怒得跳脚,挺枪接着过来夹攻。凌疏剑法再高,终究抵不过众人汹涌之势,激斗中长剑被北辰擎一刀震飞,远远地飞了出去。他一咬牙,忽然迎着杨晔的枪飞身扑上,杨晔惊道:“你你……”手中收势不及,只来得及歪了歪枪头,擦着凌疏的肋下刺出,身上一紧,已经被他一把抱住。凌疏借着他的来势一个翻身,两人同时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了淤泥地里。
北辰擎骤不及防,慌忙下令道:“停止射箭!”
杨晔的枪夹在凌疏肋下,回不了枪,只得撤了手,怒道:“你疯了,还不放开我!想闷死在淤泥地里么?”伸手拼命要推开了他,却被他死死抓住不放。挣扎撕扯中越陷越深,杨晔惊慌起来,喝道:“凌疏,快放手!再不放手我……我就当着这么多的人做了你!”
凌疏恍如不闻,只管紧扣着他不放,杨晔一怒,伸手就去扯他的衣服,下面的扯不到,只把他领口和衣襟扯开了,露出了半边肩膀来。那肩上,还有第一次凌疏落入他手,被他生生啃了一块肉去,留下的一个伤疤,两排齿痕。
这齿痕勾起了太多香艳旖旎的回忆,霎时间杨晔心神动荡,一低头,就着上次的伤疤一口又啃了上去。肌肤与他双唇交接时,凌疏通身一阵战栗,惨白的脸顿时转为绯红。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又被他这样占了便宜去,落入泥坑他竟然也不放过任何调戏侮辱自己的机会,当真是令人羞愤欲死。
他心中一片混乱,终于松了手,尔后使大力将杨晔往后推了开去,要将这禽兽推离自己身边。
杨晔一呆,抬头看着他,却见他身躯往后一滑,越陷越深,原来这河滩地有高有低,淤泥并非都是北辰擎所探得的四尺深,凌疏脚下是一个大坑的斜坡。他这么一松手,就身不由己地滑了下去。
这次换杨晔出手如电,抓住了他的衣服,触手是滑腻的淤泥,几乎要抓不住,忙道:“凌疏,别松手,快抱着我,我不气你了!”
凌疏怒道:“你松开!我宁死也不许你再侮辱我!”一边拼命挣扎,杨晔不敢松手,却被他带得越陷越深,已经渐渐地感觉到胸闷难当,惊叫道:“他疯了,他要拖累死我!云起,云起啊,你快来救我!”
杨晔的两个侍卫钟离针和白庭壁已经赶到淤泥地的边缘,见两人大半截身子陷在淤泥里,头脸上也俱是泥沙,还在撕扯不下,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白庭壁语无伦次地道:“侯爷,你不要乱动,越挣扎会陷得越深。不不不……凌大人,有话好说,快快上来!”
旁边的钟离针见机快,忙抽出一根长长的套马索甩了过去,可惜他功力不够,差了两丈远甩不到杨晔的身边。正焦急间,北辰擎穿过一路刀光剑影抢到,扯过套马索再一次扔出,准确无误地套住了杨晔的身体,运力往外拉扯。他一人扯两人,还有一个是不肯配合的,因此颇为费力,但也无法言明让杨晔将凌疏放开,便是说了他也未必肯放,心中未免好一番感慨万千。
杨晔依旧抓住凌疏不放,他没想到要放手,实则放手也就放了,杨熙这边少个敌人,杨焘那边少个宠臣,他杨晔没有任何损失。但他就是不肯放,一边扯着他一边哄劝道:“你听话,跟我出去。死在这烂泥里不憋屈吗?这滚得跟猪一样,你难道不嫌脏?回头你陷进去,罗将军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白活了二十多年,一副棺木都混不上,不觉得很亏?”
凌疏身边不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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