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仁微笑道:“大人客气了。我并非西迦人,数年前来到这西迦,容大公主青眼有加,委身下嫁,才留了下来。恰逢前一阵子岳父他老人家贵体欠安,把兵权交付给我暂且掌管,不过是因为我这内弟阚于稚年纪尚小,我不得不替他多操些心,实则这西迦国的一切,归根结底最后都是我这位小弟的。便是我处处小心谨慎,还有那多心的小人在背后挑三豁四,闲言碎语地污蔑我。我自不能不知好歹,事事兜揽。两位自己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自当在所不辞,但牵涉到两国之间的一些事宜,那么恕我不能做主。”
这人说起汉话来言辞流畅,条理清晰,荆怀玉还没开口说是何事,他便先给干脆利落地堵了回去。荆怀玉只得道:“不不不,驸马您会错意了。我们皇帝陛下所言之事,对两国均有大大的好处。从前贵国在我西迦边境做下些不妥当的事情,陛下心里虽然不快,但想来贵国处于这草原之上,果然有些日常所用之物是匮乏的,因此也不大跟贵国计较。今日我等前来,便是要寻找个解决此事的方法,最好日后能一劳永逸,互不侵犯。驸马若有的事情无法做主,也可以去进言给西迦国主,征询一下国主的意思,再回复我等不迟。”
金雅仁歪头看着他,眼光灵动,片刻后问道:“贵国有什么打算,先说来听听也成。”
恰此时几个侍卫带了十个盛装女子进来,瞧模样都是汉家女子,却做了西迦族人的打扮,原来竟是从前从边境地带劫掠过来的。金雅仁扫视她们一眼,道:“你们还是去换上原先的汉家装束过来吧,真不知道西迦的歌舞有什么好看的。”众女子只得又退了下去。
荆怀玉道:“好,那么容在下详细道来。第一,大衍愿与西迦结为兄弟之国,国主年长者为兄。二、大衍和西迦在边境地带可指定十个繁华城镇,双方共同协商,令两国商人自由贸易,两国商品互通有无。第三,西迦国王室和大衍皇室若逢合适机缘,可以通婚。”他眼光转向阚于稚,微笑道:“这位英倜的小王子,想不想娶一个中原小美人回来呢?”
阚于稚呆呆地看着他,片刻后道:“我姐姐说,中原的女子都是狐狸精,不能要。”
此言一出,金雅仁和荆怀玉同时面现尴尬之色,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片刻后金雅仁轻咳两声,道:“让贵客见笑了。”
荆怀玉也跟着恢复如常,笑道:“无妨无妨,大公主和小王子均率真直爽,很是有趣。”
金雅仁微笑不语,伸手摸了摸阚于稚的头发。荆怀玉道:“另我们皇帝陛下还有一件要事要和驸马商量,都写于这封信中,请驸马拆封细阅。至于此事之根源,我和凌大人都知之甚详,有什么不明之处,问我二人即可。”随着他的话语,他身后一个侍卫捧过去了一只锦匣。
金雅仁便打开锦匣,将书信启封细看,待看完,微微皱起了眉头,道:“这果然是大事了。容我明日清晨去禀报岳父大人,再做定夺。”
他将信件收好,抬起头来看着荆怀玉和凌疏,道:“两位难得前来,且先不说这繁杂琐事,原该尽兴一番才对。来来来,两位举杯!两位不肯多饮酒,可是嫌弃我西迦这酒滋味粗陋么?”眼光扫过他二人身后那十个女子,道:“昨天怎么调-教你们的,都不知道给客人斟酒么?”
一干女子慌忙抢着过来替凌疏和荆怀玉斟酒,杨晔和白庭壁笨手笨脚,人又没有眼色,自然抢不到前面去,便羞怯地低下了头缩在后面。
恰此时那一干跳舞的女子换好了汉家装束,又行了进来。翠袖红巾,螺髻高耸,玉肤雪姿,容华滟滟。荆怀玉眼光不住地在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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