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奉还没有从袁藕明娶妻的震惊中回味过来,怔怔不语,杨晔以为他心里恐惧,便道:“其实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你不用怕成这样。你只要把三件事儿做好,就可以了。便是将来我们不能成事,流落天涯或者身首异处,也绝对牵连不到你。可如今我是亡命之徒,我都找上门来了,你准备如何打发我?”
严奉无奈地看着这个出身富贵的亡命之徒,杨晔为人行事如何,他再清楚不过。片刻后一声长叹:“你先说说是哪三件事儿吧,我姑且听听。”
杨晔便道:“第一,你对京师武库很熟悉,你给我弄一张具体的路线图,里面标注上每条通道和各种兵器分类储存的位置。第二,你得提前准备一套武库的钥匙,届时给我。第三,武库那几个官员和守军布置位置的名单,你得给我准备一份。我只要这三样东西,届时我不会来和你见面,我会让人传讯给你,你得住消息,只需将这三样物件放在一个地方即可,就放到城南大佛寺后院那棵大桑树上面最大的喜鹊窝下。你写字用左手,便是不慎被人抢先发现,也牵连不到你,如何?”
严奉尚未回答,杨晔低头凑近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如今我们在关中,以常理来推测,长安杀到洛阳,易如反掌,洛阳打下长安,难如登天,想必你也明白这个道理。等到兵临城下的时候,那时我会杀进洛阳,你就会明白,听我的话,是你这一生最明智的选择。”
严奉苦笑道:“我敢不答应么?你所言倒也不错,能和岑王爷联手,的确扭转了你们的劣势。陛下接住赵王殿下和大岑郡主成婚的消息,可是足足地发了三天的脾气,满朝文武那几日俱都惶惶不可终日。”
杨晔冷笑道:“发脾气?有他发脾气的在后面。对了,还有一件事儿,那个你知道大理寺的左少卿凌疏吧,他如今是否还在大理寺?我这刚来洛阳,不好去街上打听,顺便在你这里打听打听。”
严奉闻言,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虽然有夜色遮挡,杨晔也觉察到了,笑得甚是□无耻:“想必你也听说了,我跟他……有些瓜葛,其实也不过是上了两次床而已。就是想问问他回了京师后,有人难为他没有。”
严奉道:“难为?他那身份,除了皇帝陛下,谁敢难为他?据说他一回京就进了皇宫,尔后皇帝陛下就崴了脚,说是踹了他一下。然后他就回大理寺了,这几个月也没有什么消息。”他侧头看看暗影中的杨晔,微笑道:“也许不单单是踹了一脚,也许还有别的,据说他在大理寺,是他自己发誓不再出来,却不知何故。但是宫里传出的消息不确切,他和皇帝陛下关系匪浅,无人敢打听。”
杨晔哼笑道:“是吗?便是有别的,杨焘他这绿帽子也戴定了!我这就走了,不耽搁你接着颠鸾倒凤!这是给你的酬劳,记得我的三个要求就成。”言罢放开了他,将一张银票塞到他袖子里,严奉慌忙接住,顿时笑意微微:“你知道,你嫂子们多,可惜到现在我只得三个丫头,你还没有侄子。这家里人多,开销也大……”杨晔不耐烦听,抱拳作别,出门而去。
他恐走漏了风声,不敢再去其余的官员家里接着游说,便打算先回客栈和任鹳商量一番,一路走,一路思潮起伏。待回到客栈,天色已经亮了,见年未眼巴巴地在大堂里盯着门首,看到他的身影,就扑了过来,将他扯回客房,道:“刚才任先生回来一趟,尔后后又出去了。交代我们说等你回来告诉你,他去会一位老友,明早折返,所以明天早上我们就回潼关。”
杨晔皱眉道:“回去?这才来就要回去?我这大事儿还没办呢!他这是急什么?”言罢忽然烦躁起来,伸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年未道:“侯爷有什么大事儿,这就赶快办了吧,别耽搁了时间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