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十分规矩,瞧着像是奴仆,正经主子好像就两位,乘坐两顶轿子离开,几乎没有露面。
什么人如此小心翼翼?
沈灼灼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出是谁。
这很正常,她本来就谁都不认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灼灼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就好像听到了命运转动的声音,知道眼前是一个不能错过的人,却还是错过了。
怅然若失,可是又满怀期待,因为知道,若是有缘相逢,迟早会有遇见的。
“沈弟,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快!要下船了。”
大船的人下船有条不紊,非常有纪律性,那么多人下去也没多少声音。
小船的人则闹闹哄哄,明明人数比大船要少许多,声势却震翻了天,沈灼灼身在其中,感觉耳朵都要聋了。
要不是孙中一直大声呼喊着,他们可能直接在下船的时候就走散了。
从船上挤下来时,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沈灼灼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稍微整理了一下。
“哟,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讲究,长得清秀,年龄虽小却身手极好,看来以后等你长大了,定能得到不少女郎的青睐。”
孙中看沈灼灼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禁开口说笑了两句。
寻常少年人在这个年纪,对未来总是有不少期许,不了解人性多变,本能的憧憬着纯净的感情,若是被人调侃,多半会脸红心跳,羞得说不出话来。
沈灼灼不是正常少年人,她听了孙中的话,就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淡然自若。
甚至还反过来调侃孙中。
“孙兄倒是不拘小节,孙兄家中可是已经定下了?”
孙中摇了摇头,他家乃是猎户,家传了些功夫,却没有地种,不算太缺钱,可没地的百姓就是被人瞧不起。
更不要说他家祖上是逃难过来,本地没有宗族帮衬,若不是家中男子都会些拳脚功夫,指不定要被人欺负成什么样。
眼下确实不受欺负,但名声却不见得有多好,好人家的女子不愿意嫁到这种人家,他又不愿意随意将就,因此今年虽已十八,却还没有说亲。
“既如此,孙兄要多多注意些,兄长也知道世人多爱慕好颜色,可得好好打扮打扮。”
孙中这人最是听劝,沈灼灼这么一说,他就真的开始思考起来。
沈灼灼就知道孙中会是这个反应,历史上孙中一直到二十五六岁才成亲,娶的是一小官之女,两人关系并不好。
是历史盖章的那种不好,官宦女子最是厌恶大字不识的粗鄙之人,更不要说是一个没有好颜色的军汉。
孙中的性子,往好听说是脾性耿直,说难听点儿就是脑子一根筋,很容易被人带到沟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