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只是下了心理暗示,让他在有人找上来时,要配合何淙。
接下来,秦文所要担心的就是怎么说服何淙相信自己,并且愿意依赖自己。
何淙被堵在家门口,面对秦文红着眼睛灰着脸,胡子拉碴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看着靠在门上紧盯着自己的秦文,似乎今天不说清楚他就别想进门一样。
因为时间还早,楼道里经常有人路过,这样无声的对视让何淙觉得有些难堪,最后他无奈上前打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找我有什么事吗?”何淙将钥匙放在置物架上转身问秦文。
“我并不奢求你会接受我,自问也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就当是普通朋友也不行吗?我想你并不是一个在乎别人性向问题的人。”
“秦先生,我确实不在乎你的性向,但我觉得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果断拒绝也是对你的尊重,我不想让你抱有无端的期待。”
“小淙,你的态度很奇怪吧?只是普通朋友的话,根本不用担心这些吧?”
“我觉得需要担心,因为你说的话,让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处。”
“你骗人!那天你看到我父亲就变得很不对还直接冲了出去,我当天太乱后来才想清楚,比起我的告白,你更在意的是出现的我的父亲。”
“胡说!你不要瞎猜了,我就是不想让你误会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收回那句话行吗?我们只当普通朋友,像以前一样。”
“秦先生,请你不要这样,我很为难。”何淙挥开秦文握上来的手。
秦文心中懊恼的要死,如果有别的办法他可以选择把当年的真相曝光再来找何淙,可是偏偏最重要的线索就断在何淙这里,他现在能选择的只有和何淙一起解决这件事。
何淙的固执让秦文无奈,一咬牙只好使出让自己捂脸的苦肉计。
“好,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而我,就是这世上最肮脏最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当年我被他们关起来的时候我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来到这个世上,喜欢什么人明明都不是我能做决定的事。
我那时候经常想,既然我是耻辱是垃圾,那么我死了不就好了吗?可是他们又把我救回来,看得更严,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我慢慢地接受,我即使再不堪也要背负这种不堪活下去,让自己活得好一点。
我甚至都以为当初的厌世是我自己太小,无法承受那样的痛苦,被抛弃也好,被嫌恶也好,我从鬼门关回来后试着让自己坚强起来,然后我坚强地活到现在。
然而,现在我才明白,无论我自欺欺人,东躲西藏地活多少年,我都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我改变不了我的血缘,也改变不了别人对我的看法。”
他说着突然笑起来:“在没有发现性向之前我虽然觉得父亲严厉,但那与之后的年月相比实在是太过美好的记忆,更美好的记忆就是我遇见你,我一度以为,我可以正常地和你交谈相处,可以默默地喜欢你直到永远。”
秦文退后打开门:“很抱歉困扰到你,也感谢你让我最后拥有了一些温暖。”
他看着何淙的表情越来越惊异,在他打开门的时候更是露出了惊慌,秦文知道自己的计划没问题了,他太了解何淙,敢爱敢恨,不会游移不定,对敌人不会仁慈,对自己身边的人又特别心软。
说到底原身在当年根就是一个局外人,对所有的一切都不了解,何淙对他避而不见不过是因为不想日后两人难堪。
秦文所能把握的也就是这一点,如果放弃了这个机会,鬼知道任务会变成什么样子。
何淙看他异常反常的样子,哪里还敢让他走,直接上前抓住已经出门的秦文。
“最后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