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行也有自己的规矩,无论他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原先印玺印过的一张A4纸拿了出来,在这平京转了两天了,东奔西走,请专家做鉴定,同时,也在联系买家。
可是,要想凭借这一张图章鉴定出真伪,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也是处处碰壁,那些专家听说之后都是一口回绝。
要是有个实物,那还好说,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来。
可就这一个图章,没有人敢满口答应,要是不小心走了眼,多年积累的名声可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当然,也有那些不靠谱的专家,大大咧咧的接手之后,随后胡诌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把人绕懵了之后,直接一句东西不对就轻飘飘的打发人走。
光是鉴定费,孙远春就花了七八万了。
这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连专家都不肯鉴定,没有鉴定书,那些买家自然就望而却步了,毕竟对这玩意也不了解,谁也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后来,无奈之下,孙远春只好托关系,废了好大的劲头,终于找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薛宝斋的刘掌柜,另一个就是元宝山庄的李鹤年。
恰巧,这两人,郑少秋都见过。
“大师,郑大师,这次没人能帮的了我了,就连李馆长都说东西不对……”
“你发发善心吧,一定要帮帮我,我儿子还躺在医院呢。”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现在也不奢望什么子嗣传承了,只要我儿子没事就行了……”
“请您一定要出手帮我。”
郑少秋伸出双手,想要把他扶起来,但是对方根本不为所动,泛着血丝的眼睛充满了渴求。
“你这方印玺肯定是真的,但是,我也不是什么专家教授,谁会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听到这话,孙远春直接愣住了。
郑大师这话说的不错。
印鉴拿不到手,就请不到专家来鉴定,那买家自然不会放心。
虽然郑大师说是真的,但他也不是专家啊,也没有什么头衔……
他说出去的话,谁会相信?
谁敢相信?
本来碰到了郑少秋,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线希望,就是这点念想还有儿子,支撑着他挺到现在。
可是转眼间,希望覆灭了……
这种大起大落,直接让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心神失守,老泪横流。
郑大师可是知道他孙家所有的历史……
如果连他都帮不上忙,那他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儿啊,孽债啊!”
“我上辈子欠你的啊!”
他悲坳出声,眼神恍惚,嗓音如同干枯的老树一般。
正在这时,他耳畔传来郑少秋淡淡的声音:“这方印玺,你打算多少钱出手?”
孙远春猛然抬起头来,愣了一下,又颤声说道:“我儿子现在还在ICU,每天的花销都得上万,然后还要治好他的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