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啧,假的,肯定是假的。”
七八个老头几乎都过了一遍手,摇头晃脑,评头论足。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这玩意的真假,纯粹是瞎糊弄,消磨时间。
听到这番话,一老一少当即脸色就变了。
那个年轻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呜哩哇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又恨恨的瞪了一眼,这才搀扶着老人转身走了出去。
那几个老头明显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主,而且脸皮都比较厚,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笑眯眯的听着。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后,老拐头耿着脖子瞅了一眼,摩挲着下巴,缓声说道:“啧啧,真是有意思,西王赏功本就是珍品中的珍品,更不用说银质的了。”
“不错。”
另一个老头附和了一句:“据我所知,银质的现如今只发现了两枚,都在博物馆里搁着呢,好家伙,这一下又出现两枚,什么时候西王赏功成了大白菜了。”
“就是说呢。”
老拐头嘿嘿笑了两声,得意的说道:“小七啊,你可得谢谢我们几个啊,刚才这两人绝对是下套的,被我们识破了之后,这才恼羞成怒。”
说完,他目光一转,看向郑少秋,饶有兴致的问道:“郑小友,你刚才也看到那西王赏功了,你觉得呢?”
郑少秋抿了抿嘴唇,淡淡开口:“的确是假的,钱币后背的擦痕明显是用钢丝球刷出来的。”
话音刚落,七八个老头都笑的前仰后合,只怕大腿。
措不及防之下,老拐头刚喝下去的一口茶水顿时就喷了出来,直接竖起一个大拇指:“高手,这是高手!”
郑少秋闻言嘴角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又过了两个小时,这些老头也熬不住了,直接回家睡午觉去了,郑少秋依然百无聊赖的等着李鹤年,躺在一张藤椅上假寐。
直到下午三点多,李鹤年这才姗姗来迟,见到门口的人影之后,顿时呦呵一声:“郑小友,我说怎么看着有点面熟,敢情是你啊。”
郑少秋打了个哈欠,点头道:“这次过来,是有几个物件想请李老过过手,如果东西没问题的话,顺便帮我联系一下买家。”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抽成还是按老规矩来。”
李鹤年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好。”
他对郑少秋的印象倒是非常深刻,当然,这其中固然有五福临门的缘故,更多的还是当遒劲有力的草书。
草书的特点是流跌宕落笔,运转龙蛇;流悬腕中锋,挥洒舞墨;流九霄拔势,神闲张狂;流纵横洒脱,一气呵成;流悬岩掣电,放海之势;流法度可为,天资禀赋;流结字贵奇,气脉尤畅;流笔力筋节,承合转换。
而郑少秋的草书已然臻至大成,笔势狂放不羁,磅礴大气,让人看上去就有一种心惊的感觉。
李鹤年对书法也有很深的兴趣和造诣,那天等郑少秋走后,他就照着那三个字开始临摹,后来却越陷越深,越发觉得高山仰止。
这次,意外见到郑少秋,他正好被勾到了心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