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开口,但一想又觉得自己好像有审问的嫌疑,赶紧加了句,“你不要多想,我就是个人好奇问问,你长年在国外可能不知道,沈墨白这个人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一向不按理出牌。”
好像,这么强调后,有那么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像是审问了。
本来对沈墨白不感冒的龚冬泽,此刻倒是非常想知道该如何能像他一样口若悬河。
还能让遥渺渺收下他的棒棒糖,对,他在法院门口维持秩序的时候,大老远就看到他们两蹲在一处了,若非当时救护车没来,场面又那么混乱让他走不开,否则他早就过去了。
“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告诫我对任何职业都不要有滤镜。”遥渺渺还没有说完就见龚冬泽脸色一僵,也有些尴尬了,在一个警察面前提不要有职业滤镜……
今天的这聊天是一点都没办法聊了是吗!
唉,遥渺渺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上车了。
“他说尤其是律师,最容易出败类。”遥渺渺试图补救一下。
龚冬泽点了点头,扯着嘴角让自己看起来温良和善一点道:“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哪个行业都会有败类的。”
“嗯。”遥渺渺紧张的揉着棒棒糖,实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也吸取了之前一说话就尴尬的教训,决定闭上嘴。
于是车内再次沉默了起来。
龚冬泽暗暗决定,下次出现在遥渺渺面前的时候,尽量不要穿警服。
车子停在海岸小区门口,遥渺渺想了想还是说了声:“谢谢”。
见遥渺渺要走,龚冬泽本想说要不要中午一起吃个饭,但出口却是:“你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
只有更尴尬,没有最尴尬。
龚冬泽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懊恼,遥渺渺脸上有难以言喻的震惊。
遥渺渺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抿着嘴、拿上包、开车门、下车、关车门、窜进小区,一气呵成。
龚冬泽直接将自己的头拍在了方向盘上。
“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握到小姑娘的手,伤心不?”
看着海东青发来的调侃,龚冬泽默默在心里记下,等这次任务结束归队后,在训练的时候,给海东青加点强度。
“伽罗楼还没到吗?”
“上个任务有突发状况,她还需要点时间善后。咋的,不想我看见你追小姑娘失手的窘境?那我跟你说,你还不如让我继续跟着遥渺渺呢,在兄弟面前丢脸,总比在妹子面前丢脸来的强吧。”
“伽罗楼没你嘴碎。”
“那我这嘴啊就再碎一点,你要是真握上了小姑娘的手,你还能有心思去感觉她虎口和食指上有没有老茧吗?”
不是能不能有心思,而是敢不敢的问题。
在遥渺渺缩回手的时候,龚冬泽其实是有非常充裕的反应时间去抓住遥渺渺手的,只要他手往上抬抬就能握住了,他坚信遥渺渺躲不开,可是他放弃了。
遥渺渺心神不宁,他感觉到了,他不想趁人之危,也更怕他会摸到遥渺渺手上有长期使用枪支的厚茧。
“上次让你派人去国外查遥渺渺,有消息了吗?”
“还都是些表面的,但是发现了她大学的考勤记录非常的有问题,几乎都不在学校。备注里是写了她跟随导师在实地考察,可是她学的考古方向是华夏考古,华夏出入境记录里却又没有她。”
“她一个华夏人,学华夏考古?”龚冬泽眉头深皱起,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华夏人千里迢迢跑到国外学华夏考古,会出于什么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