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负手站在高阁之上,目光朝那离去的东宫队伍一晃而过,便转而注视着自己此刻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栋三层小楼和一座数倍与小楼的庭院。
院中种了一大片的竹子,竹子之后有一条小小的瀑布,细流如束束蚕丝蜿蜒而下,淙淙流水与涛涛林声相应成趣,搭配着一方石桌和几块顽石,倒是恰到好处。
他又转身进屋内。
看这小楼的布置,一层是会客的大厅,二层大约是那有客人来时停留的客房,三层就是书房与卧室。
这样高的小楼倒是少见,从这里一眼望去,京师大半也收入眼中。
……而且距离皇宫与太子东宫都不远。
薛茂卿坐在桌子前用指节轻轻地叩着桌面。
按照萧见深的心机,它应该有更为合理的去处才对,怎么会让他进来住?
——莫非萧见深猜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薛茂卿就是心中一动。再回想刚才王让功带着一群人在这里摆弄了好久,他不由从桌旁站起,站在屋内一拂袖,就震开了屋中绝大多数的抽屉与柜门,然后他就看见了——他不得不看见——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靠近床榻的敞开的衣柜给吸引住了。
他慢慢地踱到房中的衣柜前,从中随意挑出一件看上去宛若天边红霞似地灿烂而又薄如蝉翼的衣服。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在这件衣服的覆盖下依旧若隐若现,便想到了这件衣服穿在身上时候的情况……
他不怒反笑,脸上煞气一闪而过,握着衣服的手轻轻一抖,手上这件衣服已化为红蝶,片片而飞。
他的目光再扫过衣柜的时候已经极为不善了,但这时候,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两步走到床榻边上,对着床头按弄一番之后,果然找出了暗格所在,他弄出暗格,往里头扫了一眼……
不出所料。
里头果然放置着各种调教之物,样样俱全。
☆、章五
萧见深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王让功背了多少的锅。
所以当他和骆守宁来到了柱国将军府门前的时候,他十分镇定地和迎出来的骆老公爷一起去了书房。
萧见深正在与骆老公爷说话。
他说的自己父皇和母后的事情:“孤见孤的父皇与母后近年来越发生疏……”
“太子说得是。”骆老公爷大马金刀而坐,目光炯炯看向萧见深,一脸我懂。
萧见深长出了一口气:“虽只是孤自己的想法,但孤还是希望父皇母后能够摈弃过去,至少重新见面。”
“太子说得是。”骆老公爷继续目光炯炯,继续一脸我懂得深刻。
萧见深又道:“但自从孤十三岁起,父子已经七年不曾见面。母后那边又早已与孤明言不谈此事,孤无法从中调和,只能拜托外公多加费心……”
“太子恐怕还不知道。”骆老公爷忽然说,“今日大车去宫内面见陛下,为的便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