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但此事一旦优容,必将功亏一篑。孤本打算一肩担起这一世骂名,但梁泉流太过心急……这才有了今日局面。”萧见深轻描淡写说。
如此心机深重筹谋久远之辈,傅听欢也是叹为观止。
他说:“现在事情具已了结,你该解开我武功上的封印了。”
萧见深闻言抬手,手抬到一半却有停下。他本来已打算按约定解除傅听欢的封禁,但这时候突然又有模糊的感觉自心中升起。
萧见深一时几乎不能分辨这样模糊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傅听欢一挑眉:“怎么了?”
“这几日相处,孤几乎觉得你没有武功会更好一些。”萧见深一边思索一边说,然后就看见身前的人在一怔之后面色泛红,目光几如骄阳刺人。
萧见深骤然感觉到心情愉悦。
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情景一样。
但等他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忽然又是一呆:他几乎不能理解,自己究竟为何如此热衷于……逗弄一个男人?
傅听欢:“……”
傅听欢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感觉自己要气炸了,他几乎立时就冷笑起来:“萧见深,你以为我没有武功便不能杀你?”说罢一刻不等,自腰间一抹,竟摸出了把缠绕于腰带之上的软剑!傅听欢内力精神,平素以音杀之功行走江湖,少有人敌,正如江湖中人不知道他还精于医毒一样,世间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傅听欢在剑招之上同样非同凡响。
但萧见深此刻知道了。
他呆于床上,只见暂时没了内力的人一剑刺来,有若天外飞虹,如光矢掠空,倏忽而至。
以萧见深之能,此刻也不敢再局于床榻这等狭小之地,而是翻身掠出,站到了卧室之内。他的双足刚刚沾地,飞虹于半空一转,如影随形而来。
萧见深张目看去,但见对方依旧站于原处,这一手剑法似落木萧萧长江滚滚,团团剑影如花盛放,而在剑影之后,傅听欢闲庭信步,人如君子,衣带当风。
萧见深并未还手,闪躲之间喝了一声‘好’,说:“刚中有曲,曲中宏大,此当为君子之剑。”
不想此言一出,听见了的傅听欢却神色一变,心随意动,手中招式也变得阴狠诡谲路数刁钻,招招不离萧见深身体要害之处。
萧见深此时依旧不曾还手,只以步法在屋内闪躲。他很快就意识到傅听欢不悦自己的剑法被说成君子之剑,便故意笑道:“虽剑走偏锋,行迹处似羚羊挂角,有浩荡之风,你幼时练剑,当是以某中正浩然之剑法入门……”
傅听欢真如羚羊挂角,一招刺向萧见深双目!
又一次两者相近。
四目相对。
萧见深微一偏头,闪过了直射向自己眼睛的剑锋,但剑锋旋转之间所带起的森寒依旧削断萧见深几丝飞扬起来的长发,几缕发丝在空中倏忽扬起,复又落下。直到此时,萧见深方才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以两指夹住对方剑尖。
两人一触即分。
傅听欢似将手中三尺青锋舞得越来越有感觉,最早时候还残存的些许虚浮在这时候早就沉稳强劲所取代,强劲之后,他的剑亦不再只是残影,而是每道残影都带起了风雷之声。至此之时,内力随血液一同在体内涌动,然后如潮水般以浩荡之态将体内所有明处的禁制一举冲开!
萧见深见对方体内热气蒸蒸而上,便只穴道中的禁制已被冲开,于是便一晃出了战团,径自坐到了靠窗的长榻上,说:“刚才一场试剑,你全身血液奔流,冲开了明处的所有禁制,而还有部分暗处的禁制在你背后,需要我重新一一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