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安儿,是我伸手去接的时候想着事情,没接住才跌了的。”
夏叶脸上似笑非笑,道:“二爷还是很仗义的,遇事知道给人遮掩,就是……有点没用对地方用对人。”
贾琏被识破,只好厚着脸皮岔开话题,说:“那个……说正经事,我是回来拿银子的。平儿,上次叫你收着的五百两银子快拿来,我这会子有急用。”
平儿看了二奶奶一眼,夏叶颔首,示意她去拿。
讨厌贾琏是一码事,正经该办的事又是另一回事,夏叶不会因为这点儿不爽就不给贾琏银子,阻扰他办正经差事。
夏叶打量着贾琏,他光洁俊朗的脸上一对水汪汪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的弧度似乎总是带着笑意,难怪烂桃花巨多。要不是这倒霉催的正好穿越成王熙凤了,夏叶恨不能离这厮有多远是多远,古代虽然没有艾滋,但是有梅毒有花柳病的好不?这厮长得再好夏叶也不想沾他那根插过很多人的烂黄瓜,要是能和离的话夏叶倒是宁可和离,另外找个长得不那么好但是规矩本份的男人过日子,就怕冥冥中的穿越大神不会叫她如意,估计还是只能跟这烂黄瓜搅到底了,而且,为了过得好,还得给他生儿子,真他妈的!
夏叶幽幽地说:“二爷,一个月不见,你胖了。”
贾琏茫然地摸了摸脸,说:“没有吧。”随即醒过神来,尴尬地解释说:“什么一个月不见,你可真会说笑。我就是……你身子不是不好吗,我挪去外书房歇着了,每次过来看你和大姐儿,你都睡着了。再说,我哪胖了啊,你都病着,我心急上火得饭都吃不好,还能胖了?”
夏叶觉得打嘴仗赢了也没啥意思,懒得再与他废话,淡淡地说:“那就是我看错了吧。二爷先喝茶,我进去换衣服。跑了几处地方,我也乏了,要去炕上歪一会子。”
一会儿贾琏拿了银子走了,平儿磨蹭着进来,看着歪在炕上出神的二奶奶,吞吞吐吐地说:“奶奶,这些天,二爷在外书房,都是安儿在张罗着的,可能……”
夏叶猛然抬眼,犀利地问:“他们……有过那事儿了?”
平儿拧着眉毛,嗫嚅着说:“应该……没有吧。婢子在私下劝过安儿两句,要是奶奶您这儿没应允,任凭二爷怎么花言巧语也别答应,就算是个通房丫鬟,也总得主子点头才行,不然,不知道以后落个什么结局呢。安儿虽然有些妄想之心,倒是个明白人,我估摸着她就是吊着二爷,该是没被哄上手。”
夏叶松了口气,心想最好没有,不然,万一整出个小孽种来,还真不好弄,又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平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婢子也是看那些天奶奶病着,心情本来就没多好,再要添上这烦心事,怕……再说,二爷和安儿想来也没啥事儿,真要有事儿了,就不是今天的光景了。”
夏叶想想也是,真滚过床单的男女哪能光满足于摸摸小手呢?便缓和了脸色,说:“不管有事没事,你都该早告诉我。安儿,亏她还是我的陪嫁丫鬟呢,哼……”这会儿还病着,暂时不发落她,改天再来收拾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平儿心领神会,帮着出主意,说:“安儿是那边府里的家生子儿,奶奶要打发她,须得和那边太太说一声。”所谓的“那边府里”就是王熙凤的娘家,王府。
夏叶揉了揉眉心,想,贾府这边还一大堆事情没理清呢,娘家那边,先暂时搁着吧,都是些不省心的。
夏叶想得出神,忽然抬眼看了一眼平儿,问道:“你呢?我病着的这些日子,你难道没有伺候二爷?你是爷的通房丫鬟,过了明路的妾,岂不比安儿更名正言顺?”
平儿垂着头,谦卑地说:“一身不能两用,婢子这些时日伺候奶奶尚且忙不开身,怎顾及得上二爷呢?”
夏叶说:“纵然你躲开二爷,二爷那个脾性,又怎么会不扭缠着你呢?”贾琏那一副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的德行,难道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平儿想了想,说:“没有奶奶的允许,随便二爷怎么扭缠,婢子都不会依从他的。婢子首先是奶奶的人,然后,才是二爷的人,这一点,婢子一直是知道的。”
夏叶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才缓缓地“哦”了一声。
平儿是个心细的,听主子这话,虽然也没什么,但是,总有些意味深长在里面似的,似乎有疑她的意思?
当夜,平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老是琢磨这个事儿,次日一早,终于找了个和主子单独在一起的时机,这才心一横,说了出来:“二奶奶,婢子打听到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夏叶抬眼看了一眼她,斯条慢理地说:“当讲不当讲,你心里该是有数了吧?何必问我?”
平儿说:“那婢子就讲了。婢子前儿中午因为吃得多了些出去闲逛,无意中听到二门外有人说话,细细一听,竟然是老在二奶奶跟前献殷勤的旺儿。当时是两个小幺儿在犯舌根说什么新二奶奶比旧二奶奶还要俊俏,为人也和气什么的话,旺儿就呵斥他们说,什么新二奶奶旧二奶奶的,要是叫里头听到了,还不割了你们的舌根?婢子琢磨着这话里有文章啊,因为事关二爷,奶奶您又在病中,不敢添您的烦忧,故而一直压着没说。”
夏叶拧着眉,问:“前儿?是什么时候?几天前?你倒是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