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捶不是?看我把这话告诉二奶奶去!”
“别别别!我也是一时口快嘛,不过,二爷今晚上是真凶险了。”
房外,冷月凄清,房内,人声消寂。
夏叶悄悄地坐了起来,摸着胸前的标志,又进了空间。
将贾琏的病症形容给书神,书神沉吟着说:“止血做得还可以,估计是用烧酒清洗了贯通伤口的内部,酒精的杀菌效果还是有的,但是,我估计,从中刺到抢救,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还有后期的隔离灭菌环境也不好,所以,伤者是伤口感染才引起高烧。”
夏叶忙说:“我也猜是这么个由头,只是没有您说得这般有头有尾。哎,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现在怎么给他治好?我听那太医的口气,实在是心塞,好像已经没得救了,只能听天由命了一样。”
书神说:“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就只能听天由命啊。不过,他小子运气好,遇上了你,又遇上了我呗,有救!你听我说,咱们虽然造不了无菌实验室培养不出抗生素,但是,用个类似抗生素效果的药方还是可以的,就是见效慢些,麻烦些,还有,那太医应该只是清理了创口然后给伤者上的金疮药,效果不能说没有,但是,好不好全靠运气啊,我觉得,还是应该给他缝针。”
夏叶一听,简直是喜出望外,忙说:“好啊,能缝针当然就好得快,书神大大您简直就是理论和实践的双料人才!”
书神顿了一下,慢吞吞地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说缝针,可不是我来缝啊,我又不是人,没有手可以穿针引线!”
夏叶呆了呆,说:“您的意思是……不会是……不会吧?!!!我见血就晕啊,怎么能给人缝合伤口?不不不不,您还是另外指定个人吧。”
书神笃定地说:“我找哪个别人去?不缝就算了,是你老公又不是别人的!”
夏叶连忙说:“好好好,我缝,我缝!不过,拿什么缝呢?”
书神说:“就针线啊,跟你缝衣服一样缝,心理压力别太大,缝得不好也没关系,无非就是一道疤嘛,缝得好,像一条小蜈蚣,缝得不好,像一条大蜈蚣,区别不大,你自己不在意就好了。”
夏叶当即表示她完全不在意,哼哼,才没那么色呢,去解男人的衣服看。
书神说了一通要准备的东西,什么小刀,剪刀,自制蒸馏纯度酒精啥的,忽然又说道:“哦,对了,伤者已经感染了是吗?那你在准备这些缝针的工具之前先给他止血杀菌。本来可以用田七粉什么的灭菌的,现在来不及了,你去弄一些干净的蛆来,还有水蛭……”
夏叶“啊?”了一声,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书神悠悠地说:“蛆有食腐肉的爱好,能阻止伤口恶化……”
嘤嘤嘤,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最怕毛毛虫了,更别说蛆了,好恶心的有木有?夏叶觉得好心塞。
书神却完全不觉得这算个什么事儿,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还有水蛭,水蛭也是好物啊,你用手捉住给他放在伤处吸淤血,可以保证组织不会坏死……喂,你别走,我还没说完呢……”
夏叶只能苦着脸继续听。
书神说:“差点忘了,还有麻药啊,你就这么给他缝针,还不得把他疼死?”
夏叶说:“哪来的麻药呢?”
书神说:“麻黄。华佗的麻沸散主要就是麻黄制成的。”
说着,书神又交代了夏叶做了缝合手术之后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换药什么的。说是要勤换药,约莫五六天就换一次,换药没有绷带就要预先准备好一些细棉布的带子,并在使用前用开水浸烫消毒阳光下晾干。又将外敷药的药方子告诉了夏叶,什么麝香一钱,朱砂三钱……林林总总一大堆。
这一晚,夏叶忙活了几乎一个晚上。
不光二奶奶忙活,她这整个小院的仆人们都被她指使得团团转,要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好在,没白忙活。
到了第二天早上,贾琏的高烧终于退了,闻讯赶来的徐太医切了脉之后,不可置信地说:“世兄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从未听说受了如此重的刀剑伤的病人能在一夜之后就退烧的!”
贾母等人喜极而泣,抱着几乎一夜未眠的夏叶,连声褒扬不止。
夏叶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艾玛,不用当寡妇了。
昨天晚上,贾琏迷迷糊糊地拉着她说的那一句话还真把她吓得够呛。
当时,贾琏不知道是因为麻药效力不够疼很了还是昏迷了许久后的短暂清明,死命地拉着夏叶的手,说:“我要死了吗?死了也好,就不用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