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个不停啊?
纪昭扬那点愣怔很快消失,话由心生问道:“时烨,你以后会不会像那个男的似的,嘴像开了闸的水,一点儿破事磨叽个没完?”
“扬扬,我像那样的人吗”时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纪昭扬轻笑道。
纪昭扬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得出了答案。
时烨不会。
刚才他输球了还挺高兴的。
输球见人品,输球的时候还能鼓励对方或者自嘲的人,情绪更稳定一些。
时烨一直以来就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好像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和他置气。
不过??
纪昭扬猛地想起一件事,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转过头面对时烨沉着眼问道:“你那个音乐盒是怎么回事?”
时烨也没想到纪昭扬会突然问上这么一句,放下手下的水,恍惚了一下,几秒后面不改色道:“那个音乐盒是我小时挚友的,他十三岁那年为了我出车祸身亡,音乐盒是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现在有了你送的音乐盒,我不会难过。”
纪昭扬表情怔怔的,一种无法明说的难过无声无息涌上心头。片刻后,绷着脸靠在椅子上。
他还欠时烨还有他那个挚友一句对不起。
时烨的眼神慢慢温柔了下来:“扬扬你又不是故意的,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难以忘却祁煜的事情,祁煜去世的第二年,时烨每年都会捐款上千万给盛华孤儿院,只为回报养育祁煜十三年的地方。
他欠祁煜一条命,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弥补。
纪昭扬缓缓抬起手,握住时烨的手指,攥得很紧,指腹轻轻揉捏他的指尖,低声说:“对不起。也不对起你那个朋友。”
“真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没准某一天我也会一个不小心摔碎了。迟早会碎,所以难受什么?”时烨倒是一脸坦然的样子,安抚着面露难色的纪昭扬。
纪昭扬盯了时烨一会儿,心情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时烨这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在欺瞒、虚伪、假意横行的人心里,时烨永远都是真诚炽热而坦荡。
他说了没事,那就是没事。
两人休息一会儿就出了体育馆。
冬天的校园犹如一副画布,洒满了洁白的雪花,晚景下的校园,灯光闪烁,美得让人窒息。
期末复习周,学生忙着复习,校园里漫步的人很少。
时烨和纪昭扬肩并肩走着,打算去他的停车位。
时烨侧过头,垂眸说:“扬扬,要不要牵手走?”
纪昭扬痞笑一声“粘人精”,把手伸了过去,两人的手腕纠缠在一起,手指紧密扣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