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达福面无表情地敷衍着,两人一个戏太足,一个戏太木,两相对比下给人的喜感就足了。
离得最近的莫尔根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等到东西都搬上马车后,达福被人抬进了轿子,毕竟他现在算是半身不遂。
纳喇氏则是坐上了马车。
临走前,苏克萨哈小声宽慰道:“放心,有太皇太后和你肚子的孩子,不会让你出事的,你需要的就是忍。”
“嗯,女儿明白!”纳喇氏双眼含泪,“女儿不孝,阿玛保重!”
等到他们离开,苏克萨哈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府。
莫尔根见人走了,挥挥手,“散了散了!热闹看完了,各回各家啊!”
手下撞了撞他的胳膊,“莫哥,鳌拜那里咱去吗?”
“最近活的太滋润了,你想去送死,我也不管!”莫尔根没好气道。
手下缩了缩头,他也不敢。
莫尔根发完脾气后,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带着人跑到临街的食摊点了羊肉泡馍,当然也没有忘记手下,起先看着他们这群人过来,食摊老板还以为是打秋风的,没想到莫尔根点了饭后,直接给了钱,还多给了不少。
喜的食摊老板连连鞠躬,端上的羊肉分量格外多。
莫尔根:“老板,大方啊!”老板满脸堆笑,“军爷过奖了!”
莫尔根用筷子敲了敲碗,先抿了一口汤,暖了一下胃,被又鲜又烫的羊肉汤刺激地打了一个颤,没等他尝第二口,忽然远处跑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莫大哥,不好了,丹珠姐姐外出买东西,被鳌府的人伤到了。”
“啥?”莫尔根也顾不得吃饭了,连忙道:“巴布,你说清楚。”
丹珠是去年完颜氏给他定的亲,比他小一岁,也是满人,所属姓氏是富察氏,听说她出生时,祖母正好七十了,所以起名丹珠,所谓丹珠就是“七十”的意思。
两人打算今年三月成亲,他平时也去岳丈那里帮衬一些。
巴布喘着气跑到他跟前,喘出的粗气仿佛纱布一般,在空气中不停地旋转,“丹珠今天去置办布料,回来时撞上了鳌府的车队,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只狗撞了丹珠一下,正好将达福的轿子撞到了,现在鳌府的人要治她不敬,将她押入鳌拜府里。”
“混蛋!”莫尔根看向其他人,一把将大刀抽出来,气势汹汹道:“都别吃了,给我去救你们嫂子!”
其中队伍里的头脑担当苏湖见莫尔根有些激动,连忙道:“莫哥,你冷静,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那可是鳌拜的家,要从长计议。”
苏湖看向巴布,“现在情况怎么样?”
巴布:“正往鳌府的方向去,我是抄了近路过来,你们快点去,再晚点人就进去了!”
莫尔根见状,使劲摸了摸他的大脑袋,“真聪明,救出你嫂子后,哥请你吃喝酒!”
巴布:……
他才七岁,酒对他很遥远,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完颜氏可是禁止莫尔根饮酒,遇到一次揍一次,就是担心他学坏。
莫尔根说完,连忙带着一大群人去救人了。
食摊老板看着一群人呼啦啦出去,暗自庆幸刚才那位小爷先给了钱,否则他就赔死了。
巴布闻着鼻端的羊肉味,也没有客气,拉过一个板凳,捧起莫尔根的大海碗,先捡了几块羊肉,然后喝了一口汤,“老板,有辣子吗?”
“有!”食摊老板也爽快,上了一叠辣子还有一头蒜。
巴布也不客气,呼啦啦地开始吃起来。
食摊老板收拾其他桌的碗筷,随口问道:“小兄弟,刚才那位军爷是哪家的啊?”
居然敢对上鳌拜,肯定不是寻常人。
巴布啃了一口蒜,开口道:“德胜门阿克丹家里的,莫哥是阿克丹最小的儿子,姐姐是佟国舅的福晋。”
这些事情只要去德胜门一打听就知道。
食摊老板一听,就放下了担心。
既然是佟国舅的妻弟,肯定不会出事了。
……
那边莫尔根带着人两条腿快跑出火来,终于在鳌拜家的车队进入内南小街前拦下了。
十五人腰间挎着刀,十分威风地将巷子给堵住了。
周围看热闹的民众好奇地看着莫尔根他们,原先他们听说达福被人抬着亲自去苏克萨哈府邸,将纳喇氏带了回来,一群人聚集在这里看热闹。
谁知没看到达福他们,先等到了一群巡逻兵。
莫尔根嘴里咬着一根干草,面无表情地看着车队迎面走来。
起先鳌拜府里的护卫还以为前面是步军巡捕营派来维持秩序的,等到走进了,才察觉不对劲,因为这群人将路给堵了。
莫尔根一口将嘴里的干草吐了,为首的护卫看对方那样子,总觉得是在朝自己吐唾沫。
“将我家的婆娘交出来!”莫尔根清脆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响。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同时有人激动地连瓜子都不磕了,全神贯注地盯着莫尔根。
真是大场面,原来还有这个隐情。